第89章 受伤
应宽侧着身躺在床上，露出整个后背，换药的小护士大概是医学院刚毕业来轮岗的，一边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一边“嘶”地抽了好几口凉气，一边换药一边带配音，仿佛撕开的是她自己的肉。
“嘶……啊，应老师，您忍忍，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您这纱布都和肉长一块去了，如果不撕开换药，伤口不能好！嘶，啧啧，疼对不对，您这伤是怎么得的……嘶……”
苟俊亭在旁边听着小姑娘咋咋呼呼，一惊一乍的，眼皮子跟着跳，拦着她说：“你轻点，轻点诶，喔靠流血了！”
“没事儿，你让她换。”应宽对苟俊亭摇摇头。
小姑娘“啊”了一声，对应宽说道：“对不起啊应老师，我的技术可能还是不大好，这后背我可能还能处理，您脸上和手上的伤我还是让其他人来帮你处理吧。”
小姑娘红着脸走出去了。
苟俊亭一回头，看应宽脑门上都憋出细细的汗珠了，脸上还带着笑揶揄他：“不像你二狗的风格啊，你不是一向怜香惜玉，对漂亮小姑娘尤其宽容？”
“喔靠那是你的肉啊，你不疼啊？”苟俊亭恨恨说道：“连皮带肉生生撕下来的啊，你都不吭一声！人家喊你一声应神仙，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你说你是不是有病，一个人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弄这一身伤？你看脸都破相了你知道吗？看到这没？”
苟俊亭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指指应宽的额头让他看，“开了天眼了啊大哥！你是要当二郎神啊！”
应宽笑道：“二郎神也不错啊！二郎神配狗，天长地久！”
“我呸！谁要跟你天长地久，你个瘸子！”苟俊亭啐了口，看看他的腿，更加惆怅。
“人家谈恋爱轰轰烈烈，你谈个恋爱天崩地裂，生死里头走好几遭。上次是她，这回是你，你命也太苦了吧！你说你……到底怎么弄得这一身伤？”
应宽沉默了片刻，苟俊亭不饶他，继续说道：“你一个人在这长情又有什么用，没准人家这会已经跟着钢琴家回美国了……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哦，折腿。”
应宽抬头望向窗外，对苟俊亭说道：“外面的天气不错。”
苟俊亭叹了口长气，恨铁不成钢说道：“我一跟你说叶寒你就换话题！好，我不跟你说叶寒，我跟你说说你的前途问题。”
苟俊亭看看他的腿，心里窝着火：“大哥，现在你才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如果你再不回去说明情况，你以后不仅仅是做不了心理医生，你甚至还有可能……”
应宽突然喝止道：“二狗！”
“你有病啊！突然喊我做什么！”苟俊亭正要跳起来骂他，应宽眼神扫了一眼，他回头一看，叶寒和姜荷诧异地站在门口。
苟俊亭的声音戛然而止，怔了怔，对应宽说道：“得，正主来了！我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我走！”
他往回吞了口唾沫，绕过姜荷的瞬间，脚步明显一顿，走出去的时候像是一直被夹了尾巴的狼。
姜荷咬着唇跺了跺脚，对应宽说道：“应师兄，你就当我来看过你了！这是我给你带来的慰问品！就这样！”
她把叶寒往前一推，转身追出了门。
叶寒连续几天没休息好，这一天又都在路上奔波，赶到医院时人就有些恍惚，乍然被姜荷推了一把，脚下打了个趔趄，直接往应宽的病床边上扑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抬头一看，应宽正好整以暇地服侍他。
“姜荷这慰问品看着成色不太好，倒是挺懂礼数。就是这个礼……未免有点太大了点？我怕我福薄，受不起。”
叶寒低头一看，自己刚刚那是标准的双膝跪地，扎扎实实地行了个大礼。
“嘶……”叶寒倒抽一口凉气。
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随即也跟着“嘶”了一声。
叶寒站稳了，就看到应宽拧着眉头，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你伤着哪儿了？”叶寒赶忙问他。
这一看不要紧，应宽额头当中有一道很长的伤口，脸上其他地方有一些细小的伤口，上了药以后看着分外狰狞，身上穿着病号服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衣服上还有血迹，一条腿上打着绷带，从头至尾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
“应先生，我来给你换药啦……”一个护士推门进来，原本是满脸笑意，见到叶寒愣了愣，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哟，应先生有客人啊？”
一边走进来，一边用身体将叶寒挤了挤：“不好意思，亲友请回避一下，我要换药咯。”
应宽说道：“不是什么客人，是家里人。”
应宽故意语焉不详，护士不由多看了叶寒两眼，看她眼底泛红，此刻又像是做错了事儿一样，不敢正面看应宽，她不由冷哼了一声。
“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再看看。”护士对应宽说道：“我们实习护士没给你处理好，她说是您人好，不怪她，可她心里很愧疚……”
“不用，没事。”应宽连忙说道。
护士摇头道：“您后背这伤口这么严重，如果处理不好感染发烧，问题可就大了。你住进来，我们就要对你负责，快脱了吧。”
“行。”应宽慢腾腾地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喊叶寒，叶寒抬眼看他，他眉眼都笑了：“我渴了。”
“好，我去帮你打点水。”叶寒说完，因为对病房不熟悉，扫了一圈没找到暖瓶，应宽指了指床头柜底下，对她说道：“暖瓶在这里，水房在出门右转三个病房后面，往右转是热水，开关不太好用，你别烫着自己。”
叶寒低声“嗯”了一声，带着暖壶出门。
病房里，护士一边换药一边对应宽说道：“应先生看着年纪不大，没想到这么早就结婚了？应太太看着也像是个学生啊？”
应宽说道：“对，是个学生，她研究生快毕业了。”
“哟，研究生毕业，那得二十五六了吧？看不出来她有这么大了。刚站在那，我还以为是你的妹妹呢。”
应宽回道：“对，她看着比较显小……我们一个学校的，她是我学妹。”
“哇。”护士惊叹着，一边换药一边说道：“我就跟我女儿说，要找比自己大几岁的，你看，像应先生这样多好，长得好看，又懂得疼人……你疼你就喊出来哈，没什么丢人的，反正应太太这会不在，看不着，也心疼不着。”
应宽闷哼了一声，护士麻利地换了药，又叮嘱他要注意的事项，最后说道：“我知道你着急要出院，可是主任说了，你伤的比较重，要是不养好，是要落下毛病的……你既然住进来了，我们就要对你负责。”
护士看他冒了一身冷汗，硬是不吭一声，直叹怪不得科室里的几个小姑娘都这么喜欢他。出了门，见叶寒拎着水壶站在门口，大概是问小护士话，小护士横眉冷对跟她说：“这位小姐，病人的信息如果没有他本人同意的话，我们是不能告诉你的哦，你不是他朋友么？有什么想问的，你直接问他就好了呀？”
她赶忙上前喊了声“应太太”，小护士愣了愣，她甩了个眼色给小护士，小护士悻悻地走开。
她才说道：“应太太，你是找不到水房？在那边，往前走。”
叶寒“哦”了一声，护士拉住她，语重心长劝道：“我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和应先生闹别扭啦？他伤的很重，差一点人就没了。做完手术以后他就发了高烧，半梦半醒还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叶寒？你叫叶寒对吧？”
叶寒眼眶泛红，护士觉得自己大概是猜对了，又说道：“小年轻在一块，吵吵闹闹都是正常的，现在他病着，你就让让他。”
“听应先生说你是他学妹？那就是从大学时候就开始谈啦？校园爱情，不容易的嘞！要好好珍惜哦！你看他，那么疼都不吭一声，就怕你难过，这样的男人，上哪儿找去哦！也不知道是不是急着见你，总闹着要出院……”
护士越说越上头，叶寒觉得她的脑子里大概已经脑补了一出校园剧的爱恨情仇，她也没反驳，低着头耐着性子听着，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脑子里只有刚刚自己躲在门口，看到的应宽脱下衣服后露出的那一身伤。
直到有人喊她：“叶寒……”
护士“哎呦”了一声，说道：“应先生你怎么下床了啊！医生交代你的腿不能落地的嘞！”
应宽扶着门笑道：“我怕我太太在医院里迷路。”
“哟！”护士尾音拖得老长，对叶寒眨巴眨巴眼：“去吧，应太太。”
叶寒拎着水壶走回应宽身边。刚刚应宽下床，并没有拄拐杖，硬是从病床单脚跳到了门口。这会见了叶寒，不客气地用胳膊拦住叶寒的身体，说道：“扶我回去。”
说是扶，他那么大的个子，一边又腿脚不便，几乎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叶寒身上。叶寒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别人在场时他看着还十分精神，别人一走，他一下子变得软弱无力，眼睛巴巴地看着她。
叶寒又心疼又不是滋味，扶着他说道：“你别动，我去给你拿轮椅。”
“不至于！”应宽拦着她，又单脚跳了回去。
叶寒在身后嘀咕道：“别乱跳，护士说你伤口刚处理好容易开裂……”
话音还没落下，一阵天旋地转后，应宽将她牢牢地压在身子底下，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睛里像是盛着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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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啊，应老师，您忍忍，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您这纱布都和肉长一块去了，如果不撕开换药，伤口不能好！嘶，啧啧，疼对不对，您这伤是怎么得的……嘶……”
苟俊亭在旁边听着小姑娘咋咋呼呼，一惊一乍的，眼皮子跟着跳，拦着她说：“你轻点，轻点诶，喔靠流血了！”
“没事儿，你让她换。”应宽对苟俊亭摇摇头。
小姑娘“啊”了一声，对应宽说道：“对不起啊应老师，我的技术可能还是不大好，这后背我可能还能处理，您脸上和手上的伤我还是让其他人来帮你处理吧。”
小姑娘红着脸走出去了。
苟俊亭一回头，看应宽脑门上都憋出细细的汗珠了，脸上还带着笑揶揄他：“不像你二狗的风格啊，你不是一向怜香惜玉，对漂亮小姑娘尤其宽容？”
“喔靠那是你的肉啊，你不疼啊？”苟俊亭恨恨说道：“连皮带肉生生撕下来的啊，你都不吭一声！人家喊你一声应神仙，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你说你是不是有病，一个人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弄这一身伤？你看脸都破相了你知道吗？看到这没？”
苟俊亭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指指应宽的额头让他看，“开了天眼了啊大哥！你是要当二郎神啊！”
应宽笑道：“二郎神也不错啊！二郎神配狗，天长地久！”
“我呸！谁要跟你天长地久，你个瘸子！”苟俊亭啐了口，看看他的腿，更加惆怅。
“人家谈恋爱轰轰烈烈，你谈个恋爱天崩地裂，生死里头走好几遭。上次是她，这回是你，你命也太苦了吧！你说你……到底怎么弄得这一身伤？”
应宽沉默了片刻，苟俊亭不饶他，继续说道：“你一个人在这长情又有什么用，没准人家这会已经跟着钢琴家回美国了……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哦，折腿。”
应宽抬头望向窗外，对苟俊亭说道：“外面的天气不错。”
苟俊亭叹了口长气，恨铁不成钢说道：“我一跟你说叶寒你就换话题！好，我不跟你说叶寒，我跟你说说你的前途问题。”
苟俊亭看看他的腿，心里窝着火：“大哥，现在你才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如果你再不回去说明情况，你以后不仅仅是做不了心理医生，你甚至还有可能……”
应宽突然喝止道：“二狗！”
“你有病啊！突然喊我做什么！”苟俊亭正要跳起来骂他，应宽眼神扫了一眼，他回头一看，叶寒和姜荷诧异地站在门口。
苟俊亭的声音戛然而止，怔了怔，对应宽说道：“得，正主来了！我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我走！”
他往回吞了口唾沫，绕过姜荷的瞬间，脚步明显一顿，走出去的时候像是一直被夹了尾巴的狼。
姜荷咬着唇跺了跺脚，对应宽说道：“应师兄，你就当我来看过你了！这是我给你带来的慰问品！就这样！”
她把叶寒往前一推，转身追出了门。
叶寒连续几天没休息好，这一天又都在路上奔波，赶到医院时人就有些恍惚，乍然被姜荷推了一把，脚下打了个趔趄，直接往应宽的病床边上扑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抬头一看，应宽正好整以暇地服侍他。
“姜荷这慰问品看着成色不太好，倒是挺懂礼数。就是这个礼……未免有点太大了点？我怕我福薄，受不起。”
叶寒低头一看，自己刚刚那是标准的双膝跪地，扎扎实实地行了个大礼。
“嘶……”叶寒倒抽一口凉气。
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随即也跟着“嘶”了一声。
叶寒站稳了，就看到应宽拧着眉头，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你伤着哪儿了？”叶寒赶忙问他。
这一看不要紧，应宽额头当中有一道很长的伤口，脸上其他地方有一些细小的伤口，上了药以后看着分外狰狞，身上穿着病号服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衣服上还有血迹，一条腿上打着绷带，从头至尾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
“应先生，我来给你换药啦……”一个护士推门进来，原本是满脸笑意，见到叶寒愣了愣，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哟，应先生有客人啊？”
一边走进来，一边用身体将叶寒挤了挤：“不好意思，亲友请回避一下，我要换药咯。”
应宽说道：“不是什么客人，是家里人。”
应宽故意语焉不详，护士不由多看了叶寒两眼，看她眼底泛红，此刻又像是做错了事儿一样，不敢正面看应宽，她不由冷哼了一声。
“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再看看。”护士对应宽说道：“我们实习护士没给你处理好，她说是您人好，不怪她，可她心里很愧疚……”
“不用，没事。”应宽连忙说道。
护士摇头道：“您后背这伤口这么严重，如果处理不好感染发烧，问题可就大了。你住进来，我们就要对你负责，快脱了吧。”
“行。”应宽慢腾腾地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喊叶寒，叶寒抬眼看他，他眉眼都笑了：“我渴了。”
“好，我去帮你打点水。”叶寒说完，因为对病房不熟悉，扫了一圈没找到暖瓶，应宽指了指床头柜底下，对她说道：“暖瓶在这里，水房在出门右转三个病房后面，往右转是热水，开关不太好用，你别烫着自己。”
叶寒低声“嗯”了一声，带着暖壶出门。
病房里，护士一边换药一边对应宽说道：“应先生看着年纪不大，没想到这么早就结婚了？应太太看着也像是个学生啊？”
应宽说道：“对，是个学生，她研究生快毕业了。”
“哟，研究生毕业，那得二十五六了吧？看不出来她有这么大了。刚站在那，我还以为是你的妹妹呢。”
应宽回道：“对，她看着比较显小……我们一个学校的，她是我学妹。”
“哇。”护士惊叹着，一边换药一边说道：“我就跟我女儿说，要找比自己大几岁的，你看，像应先生这样多好，长得好看，又懂得疼人……你疼你就喊出来哈，没什么丢人的，反正应太太这会不在，看不着，也心疼不着。”
应宽闷哼了一声，护士麻利地换了药，又叮嘱他要注意的事项，最后说道：“我知道你着急要出院，可是主任说了，你伤的比较重，要是不养好，是要落下毛病的……你既然住进来了，我们就要对你负责。”
护士看他冒了一身冷汗，硬是不吭一声，直叹怪不得科室里的几个小姑娘都这么喜欢他。出了门，见叶寒拎着水壶站在门口，大概是问小护士话，小护士横眉冷对跟她说：“这位小姐，病人的信息如果没有他本人同意的话，我们是不能告诉你的哦，你不是他朋友么？有什么想问的，你直接问他就好了呀？”
她赶忙上前喊了声“应太太”，小护士愣了愣，她甩了个眼色给小护士，小护士悻悻地走开。
她才说道：“应太太，你是找不到水房？在那边，往前走。”
叶寒“哦”了一声，护士拉住她，语重心长劝道：“我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和应先生闹别扭啦？他伤的很重，差一点人就没了。做完手术以后他就发了高烧，半梦半醒还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叶寒？你叫叶寒对吧？”
叶寒眼眶泛红，护士觉得自己大概是猜对了，又说道：“小年轻在一块，吵吵闹闹都是正常的，现在他病着，你就让让他。”
“听应先生说你是他学妹？那就是从大学时候就开始谈啦？校园爱情，不容易的嘞！要好好珍惜哦！你看他，那么疼都不吭一声，就怕你难过，这样的男人，上哪儿找去哦！也不知道是不是急着见你，总闹着要出院……”
护士越说越上头，叶寒觉得她的脑子里大概已经脑补了一出校园剧的爱恨情仇，她也没反驳，低着头耐着性子听着，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脑子里只有刚刚自己躲在门口，看到的应宽脱下衣服后露出的那一身伤。
直到有人喊她：“叶寒……”
护士“哎呦”了一声，说道：“应先生你怎么下床了啊！医生交代你的腿不能落地的嘞！”
应宽扶着门笑道：“我怕我太太在医院里迷路。”
“哟！”护士尾音拖得老长，对叶寒眨巴眨巴眼：“去吧，应太太。”
叶寒拎着水壶走回应宽身边。刚刚应宽下床，并没有拄拐杖，硬是从病床单脚跳到了门口。这会见了叶寒，不客气地用胳膊拦住叶寒的身体，说道：“扶我回去。”
说是扶，他那么大的个子，一边又腿脚不便，几乎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叶寒身上。叶寒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别人在场时他看着还十分精神，别人一走，他一下子变得软弱无力，眼睛巴巴地看着她。
叶寒又心疼又不是滋味，扶着他说道：“你别动，我去给你拿轮椅。”
“不至于！”应宽拦着她，又单脚跳了回去。
叶寒在身后嘀咕道：“别乱跳，护士说你伤口刚处理好容易开裂……”
话音还没落下，一阵天旋地转后，应宽将她牢牢地压在身子底下，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睛里像是盛着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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