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拼凑碎片
“不是。”林宋轻轻摇头，“暂时还不是。”
他的声音里带着笃信和坚定：“但我相信，将来会是的。她还没有喜欢上我，甚至可能已经忘了我，但是我会努力让她爱上我。如果有那么一天，希望所有收听到这期节目的人都可以当我们幸福的见证人。”
林宋说这个话的时候，依旧是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叶寒。
叶寒心里陡然生出让她自己都匪夷所思的想法——leaf，叶，会不会，他所说的缪斯，与她有关？
她一时间如坐针毡，又觉得是自己太过于敏感。早就听应宽说过，像林宋这样曾经患过严重心理疾病的人，与正常人相比多少有些不正常，要学着适应。
她强忍不适，对林宋说道：“会的，林宋老师风度翩翩，才华横溢，我相信所有的女生都无法抗拒您的告白。”
“真的吗？”林宋眼睛一亮，“我一直觉得自己身上充满了瑕疵，与他人相比，我就是个残次品。”
来了来了又来了又来了，敌军又开始主动递子弹了！
“我曾经特别不喜欢自己。”林宋说着。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所有的听众朋友们都沸腾了。
所有人都在猜想，为什么出了名不善言辞的林宋会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节目里袒露自己的心迹。和所有的传闻都截然不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有亲和力，犹如邻家大哥哥在耳边对着自己倾诉心事，这让他所有的粉丝都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贴近他们的偶像。
姜荷挺直了身体，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自从那天看到林宋看叶寒的眼神，她就已经觉察不对劲，可现在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网络上已经有人发出这样的疑惑。
“林宋和边盼很熟悉？”
“林宋不会是喜欢边盼吧？哈哈哈哈哈，胖胖不是姓叶么？”
“哇靠大爆炸事件，著名音乐家竟然也会暗恋别人！这是哪路仙女，竟然让我们的大音乐家自卑了？”
“不可能吧！这样的高质量男性还要暗恋别人？”
“……”
在林宋说完那句话以后，电台切换到了音乐模式，姜荷的耳畔现在回响的就是林宋的新作《leaf》。
话题戛然而止，不知是为了吊人胃口还是发生了其他的紧急状况。
叶寒摘下耳麦，有些疑惑地望向林宋：“林宋老师，咱们所聊的内容已经完全背离了事先沟通的范围。”
林宋略略抬眼，眼睛里有迷惑；“嗯？”
看起来他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内容在网络已经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叶寒提醒他：“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对你产生不良的影响？”
“会影响到你么？”林宋问。
“嗯？”叶寒怔了怔，随即摇摇头。不会对她产生任何影响，反而让她的收听率在同时段再次冲上来第一名，甚至超过了影帝杨熹的那一期。
“那我们为什么要中断呢？”林宋目不转睛地看着叶寒，眼睛里是迷惑和无辜，像是带着孩童般的诚挚，“我从前从来没说过这些，可我今天突然想说了。”
曲子还有两分钟的倒计时，林宋突然问叶寒：“这个曲子怎么样？”
“对不起，我对钢琴曲不太了解。”
“不需要你了解，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在这个曲子里听见了什么。”
“听见了……”她在上节目之前好好做过林宋的功课，一整天都在单曲循环这个曲子，当时就有一个模糊的想法，此刻，她在他的引导下，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就像是穿梭在迷雾森林里，突然有一束阳光穿过厚重的雾气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谢谢你。”林宋突然说道。
叶寒眨了眨眼睛，林宋又说：“谢谢你。有你在这里我感觉很安心，我想其他来到《予光。》的人应该也有一样的感受，他们在这里获得了理解和爱，所以不知不觉就打开了自己的心门……请原谅我的莽撞，但是今天我实在想要任性地说一说自己的故事。”
倒计时结束，林宋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述说了得知自己罹患行尸综合征以后的感受以及治疗的过程，叶寒安静地坐在他身边，想起他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们都需要一个倾诉的途径，不是么？”
“在患病期间，我总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并不真实存在，又或许，我是存在的，只不过，我已经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一个摆件，如同一棵树，一条河，一条道路又或者一盏灯，一片雾霭，或许有一天我就突然消失了，没有人会为我的离开感觉的悲伤，因为已经完成了世界给我安排的既定的命运和任务。”
林宋轻声说着，突然自顾自又笑了，“那时候的世界真的很安静，可是安静的可怕，因为安静才是最震耳欲聋的喧嚣。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听到一个节目，那个声音将我从迷雾中拉出来。”
“或许生命本来就是不完美的，造物者将我打造出来，却又将我打碎，扔到了世界各处。我一直都在努力地拼凑着自己。我找到了音乐，他让我从一团迷雾逐渐变得有形状。虽然我还是很糟糕，可是一切都还在变好，总有一天，我也会有我的棱角。”
窗外华灯初上，应宽突然停下车，静静听着手机里林宋的声音。
这段论调太过熟悉，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天的情形。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做电台节目么？”
“以前我总在想，或许我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真实存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而我可能只是这个世界上某个人的npc，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却必须承担既定的命运和任务。”
“安静是最震耳欲聋的喧嚣，因为只有安静时，我们才不能将所有情感排除在外。”
“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需要我这个npc去传递某个声音，这个声音让虚无的我逐渐有了形状，变成了有棱有角的我。”
几乎每一个观点都是不谋而合，而这个想法他能够肯定，是叶寒真是而独特的想法。
实在太过巧合。
因为心里实在太过震惊，叶寒的身体有些僵硬，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恰好偏过头来看她，朝她眨了眨眼睛，适时地提醒她：“又或许，等我拼凑齐我所有的碎片，我就能召唤神龙也说不定，对么，边盼老师？”
叶寒前所未地吃了一个螺蛳，彼时节目已近尾声，林宋用轻松的语气问她：“边盼老师，我有个不情之请，可以说么？”
“嗯？”
“今天的结束语能不能由我来说？”
“当然。”叶寒回他。
他笑了笑，说道：“我曾听过一句话，叫‘人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很高兴在这个清寒微雨的夜晚与你们相遇，很高兴能在今晚与边盼老师重逢。”
“雨果曾经说过，音乐表达的是无法用语言描述，却又不可能对其保持沉默的东西，真诚希望所有的听众朋友们都能热爱音乐，让音乐‘予你光阴，予你光明，予你心之所往’。亲爱的你呢？是否也有自己喜欢的音乐？我是林宋，我和边盼老师一起，在《予光。》期待你的答案。”
节目获得了极大的反响，只是今晚上的林宋实在话太多，网上已经有粉丝开始怀疑上节目的是不是林宋本人了，毕竟无图无真相，声音却是可以复制的。
节目过后没多久，林宋工作室贴上了林宋和叶寒在直播时的花絮照片，以及节目结束后所有工作人员的合影，算是彻底打了质疑人群的脸。
“不是林宋疯了，就是我疯了。”姜荷捧着手机，碎碎念着。
节目结束后，泰格极力邀请林宋一起吃宵夜，叶寒本以为他会第一时间拒绝，没想到他反而饶有兴趣地问叶寒：“叶老师去么？”
“我……”叶寒略一迟疑，如果按照平常，她一定不会拂了合作伙伴的兴致，可是刚刚的节目过程起起伏伏，让她心有余悸。她故意忽视泰格哀求的眼神，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一会还有个约会……”
“是和男朋友？”林宋截断她的话头，“外面正在下雨，他会来接你？”
怎么可能来，应宽出差了，起码明天才会回来。
叶寒正准备摇头，身后突然有人喊她：“叶寒……”
她惊讶回头，就见应宽脸上带着笑意，款款向她走来，走近了，亲昵地搂着她的腰身，轻声说道：“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车，来晚了。”
“你……”叶寒脸上是掩不住的惊讶，随即浮上笑容：“不晚，我们刚下节目。”
“许久不见，shawn。”应宽和林宋点头致意。
林宋微笑回应他，视线却落在应宽搂着叶寒的手上，眉宇间微微一凝，很快消逝不见，坦然说道：“我还在想，是哪个幸运的男士能追到如此优秀的叶寒老师，没想到是您。”
“确实幸运，”应宽和叶寒对视一眼，“也多亏了叶寒老师肯给我这个机会。”
叶寒扶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捏了捏，他受力闷哼了一声，叶寒险些没憋出笑出声来。
偏偏两人对视的眼神和笑容在外人看来又太过甜蜜，无懈可击，泰格“嘶”地一声捂着牙说嚷道：“单身狗也是生命，你们俩这狗粮齁甜，是要甜死谁！”
应宽无辜地耸了耸肩，对林宋说道：“抱歉，我们今晚还有事，改天再约你一起吃饭。”
“好。”林宋微笑着点头致意。
等他们走远，林宋的视线还未收回，泰格试探着问他：“林老师，咱们去吃宵夜？”
“不了，我累了，谢谢。”林宋干脆利落的拒绝，而后抿着唇向泰格告别。
礼貌却疏离，像是又回到了传闻中的那个林宋。
大楼外冷风凄雨，他走地匆忙，助理快步跟在旁边，低声对他说，司机刚刚在路上堵车了还需要十分钟才能到，他置若罔闻，直直走到雨幕中。雨丝落在他的脸上，他匆忙地抹了一把，随即愣愣站在雨中，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
叶寒整个人都在应宽的怀里，他宽大大衣不仅包住了他，也几乎也将她包裹住——她个子原本就不高，此刻小鸟依人，微微仰着头，笑得很灿烂，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应宽低下头在她的唇上琢了一下，她踮起脚来，深深回应他。
这一幕看起来璀璨又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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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带着笃信和坚定：“但我相信，将来会是的。她还没有喜欢上我，甚至可能已经忘了我，但是我会努力让她爱上我。如果有那么一天，希望所有收听到这期节目的人都可以当我们幸福的见证人。”
林宋说这个话的时候，依旧是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叶寒。
叶寒心里陡然生出让她自己都匪夷所思的想法——leaf，叶，会不会，他所说的缪斯，与她有关？
她一时间如坐针毡，又觉得是自己太过于敏感。早就听应宽说过，像林宋这样曾经患过严重心理疾病的人，与正常人相比多少有些不正常，要学着适应。
她强忍不适，对林宋说道：“会的，林宋老师风度翩翩，才华横溢，我相信所有的女生都无法抗拒您的告白。”
“真的吗？”林宋眼睛一亮，“我一直觉得自己身上充满了瑕疵，与他人相比，我就是个残次品。”
来了来了又来了又来了，敌军又开始主动递子弹了！
“我曾经特别不喜欢自己。”林宋说着。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所有的听众朋友们都沸腾了。
所有人都在猜想，为什么出了名不善言辞的林宋会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节目里袒露自己的心迹。和所有的传闻都截然不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有亲和力，犹如邻家大哥哥在耳边对着自己倾诉心事，这让他所有的粉丝都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贴近他们的偶像。
姜荷挺直了身体，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自从那天看到林宋看叶寒的眼神，她就已经觉察不对劲，可现在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网络上已经有人发出这样的疑惑。
“林宋和边盼很熟悉？”
“林宋不会是喜欢边盼吧？哈哈哈哈哈，胖胖不是姓叶么？”
“哇靠大爆炸事件，著名音乐家竟然也会暗恋别人！这是哪路仙女，竟然让我们的大音乐家自卑了？”
“不可能吧！这样的高质量男性还要暗恋别人？”
“……”
在林宋说完那句话以后，电台切换到了音乐模式，姜荷的耳畔现在回响的就是林宋的新作《leaf》。
话题戛然而止，不知是为了吊人胃口还是发生了其他的紧急状况。
叶寒摘下耳麦，有些疑惑地望向林宋：“林宋老师，咱们所聊的内容已经完全背离了事先沟通的范围。”
林宋略略抬眼，眼睛里有迷惑；“嗯？”
看起来他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内容在网络已经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叶寒提醒他：“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对你产生不良的影响？”
“会影响到你么？”林宋问。
“嗯？”叶寒怔了怔，随即摇摇头。不会对她产生任何影响，反而让她的收听率在同时段再次冲上来第一名，甚至超过了影帝杨熹的那一期。
“那我们为什么要中断呢？”林宋目不转睛地看着叶寒，眼睛里是迷惑和无辜，像是带着孩童般的诚挚，“我从前从来没说过这些，可我今天突然想说了。”
曲子还有两分钟的倒计时，林宋突然问叶寒：“这个曲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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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林宋突然说道。
叶寒眨了眨眼睛，林宋又说：“谢谢你。有你在这里我感觉很安心，我想其他来到《予光。》的人应该也有一样的感受，他们在这里获得了理解和爱，所以不知不觉就打开了自己的心门……请原谅我的莽撞，但是今天我实在想要任性地说一说自己的故事。”
倒计时结束，林宋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述说了得知自己罹患行尸综合征以后的感受以及治疗的过程，叶寒安静地坐在他身边，想起他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们都需要一个倾诉的途径，不是么？”
“在患病期间，我总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并不真实存在，又或许，我是存在的，只不过，我已经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一个摆件，如同一棵树，一条河，一条道路又或者一盏灯，一片雾霭，或许有一天我就突然消失了，没有人会为我的离开感觉的悲伤，因为已经完成了世界给我安排的既定的命运和任务。”
林宋轻声说着，突然自顾自又笑了，“那时候的世界真的很安静，可是安静的可怕，因为安静才是最震耳欲聋的喧嚣。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听到一个节目，那个声音将我从迷雾中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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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华灯初上，应宽突然停下车，静静听着手机里林宋的声音。
这段论调太过熟悉，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天的情形。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做电台节目么？”
“以前我总在想，或许我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真实存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而我可能只是这个世界上某个人的npc，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却必须承担既定的命运和任务。”
“安静是最震耳欲聋的喧嚣，因为只有安静时，我们才不能将所有情感排除在外。”
“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需要我这个npc去传递某个声音，这个声音让虚无的我逐渐有了形状，变成了有棱有角的我。”
几乎每一个观点都是不谋而合，而这个想法他能够肯定，是叶寒真是而独特的想法。
实在太过巧合。
因为心里实在太过震惊，叶寒的身体有些僵硬，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恰好偏过头来看她，朝她眨了眨眼睛，适时地提醒她：“又或许，等我拼凑齐我所有的碎片，我就能召唤神龙也说不定，对么，边盼老师？”
叶寒前所未地吃了一个螺蛳，彼时节目已近尾声，林宋用轻松的语气问她：“边盼老师，我有个不情之请，可以说么？”
“嗯？”
“今天的结束语能不能由我来说？”
“当然。”叶寒回他。
他笑了笑，说道：“我曾听过一句话，叫‘人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很高兴在这个清寒微雨的夜晚与你们相遇，很高兴能在今晚与边盼老师重逢。”
“雨果曾经说过，音乐表达的是无法用语言描述，却又不可能对其保持沉默的东西，真诚希望所有的听众朋友们都能热爱音乐，让音乐‘予你光阴，予你光明，予你心之所往’。亲爱的你呢？是否也有自己喜欢的音乐？我是林宋，我和边盼老师一起，在《予光。》期待你的答案。”
节目获得了极大的反响，只是今晚上的林宋实在话太多，网上已经有粉丝开始怀疑上节目的是不是林宋本人了，毕竟无图无真相，声音却是可以复制的。
节目过后没多久，林宋工作室贴上了林宋和叶寒在直播时的花絮照片，以及节目结束后所有工作人员的合影，算是彻底打了质疑人群的脸。
“不是林宋疯了，就是我疯了。”姜荷捧着手机，碎碎念着。
节目结束后，泰格极力邀请林宋一起吃宵夜，叶寒本以为他会第一时间拒绝，没想到他反而饶有兴趣地问叶寒：“叶老师去么？”
“我……”叶寒略一迟疑，如果按照平常，她一定不会拂了合作伙伴的兴致，可是刚刚的节目过程起起伏伏，让她心有余悸。她故意忽视泰格哀求的眼神，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一会还有个约会……”
“是和男朋友？”林宋截断她的话头，“外面正在下雨，他会来接你？”
怎么可能来，应宽出差了，起码明天才会回来。
叶寒正准备摇头，身后突然有人喊她：“叶寒……”
她惊讶回头，就见应宽脸上带着笑意，款款向她走来，走近了，亲昵地搂着她的腰身，轻声说道：“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车，来晚了。”
“你……”叶寒脸上是掩不住的惊讶，随即浮上笑容：“不晚，我们刚下节目。”
“许久不见，shawn。”应宽和林宋点头致意。
林宋微笑回应他，视线却落在应宽搂着叶寒的手上，眉宇间微微一凝，很快消逝不见，坦然说道：“我还在想，是哪个幸运的男士能追到如此优秀的叶寒老师，没想到是您。”
“确实幸运，”应宽和叶寒对视一眼，“也多亏了叶寒老师肯给我这个机会。”
叶寒扶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捏了捏，他受力闷哼了一声，叶寒险些没憋出笑出声来。
偏偏两人对视的眼神和笑容在外人看来又太过甜蜜，无懈可击，泰格“嘶”地一声捂着牙说嚷道：“单身狗也是生命，你们俩这狗粮齁甜，是要甜死谁！”
应宽无辜地耸了耸肩，对林宋说道：“抱歉，我们今晚还有事，改天再约你一起吃饭。”
“好。”林宋微笑着点头致意。
等他们走远，林宋的视线还未收回，泰格试探着问他：“林老师，咱们去吃宵夜？”
“不了，我累了，谢谢。”林宋干脆利落的拒绝，而后抿着唇向泰格告别。
礼貌却疏离，像是又回到了传闻中的那个林宋。
大楼外冷风凄雨，他走地匆忙，助理快步跟在旁边，低声对他说，司机刚刚在路上堵车了还需要十分钟才能到，他置若罔闻，直直走到雨幕中。雨丝落在他的脸上，他匆忙地抹了一把，随即愣愣站在雨中，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
叶寒整个人都在应宽的怀里，他宽大大衣不仅包住了他，也几乎也将她包裹住——她个子原本就不高，此刻小鸟依人，微微仰着头，笑得很灿烂，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应宽低下头在她的唇上琢了一下，她踮起脚来，深深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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