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绑架
叶寒赶忙点进新闻，一颗心又放了下去。
死者姓张，一个小时之前被发现死在自家的公寓里，警方初步判定为谋杀。
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提示她电量已经严重不足，她起身去寻充电器，就在此时，整个房间突然一黑，小区里发出“喔”的一声，想必大规模停电也影响到御景园了。
她赶忙打开手机的灯光，摸到家里的应急灯，打开之后方才长吁了一口气，趁着还有电给应宽留言。
yh要加油：小区停电了，我的手机电量大概撑不到你回来。雨大，注意安全。
刚发完信息，门突然砰砰作响，她心头一颤，提声问道：“谁？”
“物业工作人员，来给各位业主送东西的。”叶寒透过猫眼往外看，一个人穿着小区保安的衣服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许多蜡烛。
她回头看了眼自家的应急灯，电量不知道能撑多久。应宽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备着蜡烛。
“大雨影响了附近的电力设备，维修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主任让我来给每家每户送点蜡烛。”保安说着。
叶寒挣扎了一会，打开门接过蜡烛：“辛苦你们了，这么大的雨……”
“不客气！”保安递给她几根蜡烛，突然抬起头来，朝着叶寒瘆然一笑。
“按理这事算机密，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一直在给他们家做心理辅导，有些东西或许你更了解。更何况，您一直都是我们局里的心理顾问，也算是自己人……”
郑义把应宽拉到旁边，对他说道：“根据监控录像，我们发现张兰出了你们咨询室以后就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只身前往附近的一家拉面店。进拉面店之前她手上确实什么都没有，可是出拉面店的时候，我们发现她手上多了那个文件包。经过排查，我们发现，是有个男的进入拉面店交到她手上，两人在店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你们猜，这个人是谁？”
“蔡孙恒。”应宽斩钉截铁回道。
郑义一惊，点头道：“对，就是蔡孙恒。他们发生争吵以后，店里人拉住了他们，蔡孙恒先走，张兰后走。半个小时后，张兰被撞死在十字路口。肇事车辆是一辆失窃车，根据目击者的口供，肇事司机身形高大，戴着口罩，看不到样子，但是他的腿脚不利落，走路一跛一跛的……”
郑义一边说着，应宽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画面，那个画面转瞬即逝，他只觉得心间一紧，想要再回想，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郑义说道：“根据以往的影像资料，我们高度怀疑，肇事者就是蔡孙恒。”
“郑义！”一旁的老民警突然急匆匆喊他。
郑义走到他边上，他低头说了两句，郑义面色大变，随即告诉应宽道：“应老师，锦江大厦附近发生凶杀案。”
“死者名叫张默，职业是一名心理医生，在自家的公寓里被杀害。”郑义说道。
应宽皱着眉头说：“张默？”
郑义点点头说道：“对，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几年前在国家游泳队做心理教练，专门给队员做心理辅导的。”
应宽敏感地抓到两个字：“游泳队？”
郑义沉重说道：“是，游泳队，根据资料，在他担任国家游泳队心理教练期间，蔡孙恒就在国家游泳队！根据大楼监控，同样发现一个呆着鸭舌帽腿脚不便利的男人在此期间进出，他的外形和车祸肇事者的身形经过比对，是一样的。”
老民警低声说道：“一个是他的家人，一个是他的心理教练，实在不知道他的犯案动机是什么。”
“蔡孙恒是一名严重的ptsd患者，几年前因为运动创伤，他掩盖ptsd及其他创伤相关障碍症状，这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心理状态和生活能力。后来他又亲眼目睹了自己小儿子车祸过世，他出现了心的应激症状，酗酒、沉默、拒绝与人交谈……”苟俊亭在一旁介绍道着，“ptsd患者演变到最后，不是杀人就是自杀……”
应宽摇摇头：不对，肯定还有哪里不对……
一旁的蔡铭铭翻了个身，在梦里嘤嘤道：“爸爸，别打我。”
一道惊雷在应宽心里响起，所有的线索连接起来，变成了一道光，驱散了他心里的迷雾。
他抓住郑义：“你是说，和张兰一起出意外的那个孩子，身形很像蔡铭铭？”
郑义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正好手边拿着资料，应宽接过一看，随手给了苟俊亭，苟俊亭看了一眼，愣住了：“这……”
照片上的孩子不止和蔡铭铭身形相似，更重要的是，他们俩的衣服几乎是一个颜色的，蓝白相间的衬衫和深蓝色的短裤。
一道惊雷响起，睡梦中的蔡铭铭突然惊醒，不知道是不是异样的天气给了他恐惧，还是满屋的警服给了他安全感，在他睁眼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放声大哭，大声喊道：“爸爸，爸爸别打哥哥了！哥哥他疼！！！妈妈，救救哥哥…呜呜…”
“哥哥去世之前，爸爸一直对哥哥都很好，可是有一天，爸爸突然回家开始打哥哥，哥哥就大哭，一直哭，爸爸就一直打，后来哥哥哭不动了，爸爸才停下来了……”
“后来妈妈回来了，爸爸也哭了，我也哭了……”
“可是爸爸第二天又开始打哥哥，在妈妈看不到的时候，他打哥哥，还让哥哥不准告诉妈妈，否则就要拿针扎他。爸爸以为我在睡觉，可是我都听着，我都看着的，我不敢睁开眼睛……”
“哥哥他虽然有些笨，可是他很喜欢爸爸，他问我，是不是他做了爸爸不喜欢的事情，所以爸爸生气了，他跟我说，他想让爸爸高兴一点，所以爸爸打他，他也不生气……”
“可是哥哥后来也没了，妈妈说，哥哥是为了捡他最喜欢的足球，被车撞死了……哥哥从来不踢足球，他只是喜欢抱着足球走来走去，他不让我摸他的足球……”
小小的蔡铭铭断断续续地说着，大概是哭累了，说完以后，蔡铭铭被女民警抱去哄睡，没一会又睡着了。
“所以，蔡铭铭在长期的家暴环境下受到了惊吓，患上了选择性缄默症，而张兰，明知大儿子蔡鹏鹏正在遭受家庭暴力，却没有及时制止，或者说制止了，但是没有保护到底……”苟俊亭喃喃自语。
应宽喃喃道：“假设，蔡鹏鹏并不是意外过世，而是蔡孙恒在经济压力之下选择的牺牲品。在两个儿子之间他选择牺牲蔡鹏鹏，在那以后他受不住良心的折磨，出现严重的心理障碍。随后却又发现，蔡铭铭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苟俊亭的嘴翕合，半晌后，他艰难说道：“你说的这个剧情的确峰回路转，充满了想象力。可是要命的是，我竟然觉得，这可能就是事实。而如果这些都是事实，那蔡孙恒极有可能心理扭曲，出现反社会型人格倾向。他其实不仅仅是想撞死张兰，而是想把张兰和蔡铭铭一块撞死，阴差阳错，伤到了和蔡铭铭身形一样衣服一样的另外一个小朋友。”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反社会人格患者具有高度的冲动性和攻击性，他还会挑选他认为会对自己造成迫害的人进行报复，要尽快抓到他，不然不知道他下一个还要攻击谁。”应宽说道。
郑义说道：“同事说，刚刚在天湖路附近出现了嫌疑人的身影，警方正在全力抓捕……”
“哪里？”应宽愣了一愣。
苟俊亭说道：“天湖路？你们家小区不就在那个方向么。”
“轰隆隆……”天上又传来一声惊雷。
应宽突然想起叶寒对他说的。
“那人好奇怪，这么闷的天气还穿着黑色帽衫，戴着口罩。”
“……都是叶以航，一惊一乍的，他说小区里最近总有一个奇怪的人站在角落里，也不说话，不知道要干什么……”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人一瘸一拐缓慢走路的样子。
苟俊亭只见应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前一秒谈论杀人案件还云淡风清如论家常的人，下一秒突然站起来，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拨出号后等了一会，挂断，再打，又挂断，又再打。
他一点点变得烦躁起来。
苟俊亭按住他：“你没事儿吧？”
应宽甩开他的手，掐掉电话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应宽：“叶以航，你在家吗？”
叶以航：“不在啊，我姐在家呢。对了，今天整个街道都停电了，我出来的时候，咱们小区好像也没电了。你是要借蜡烛么？我姐那有应急灯！”
应宽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在原地走了两步，低声骂了句：“艹。”
“怎么回事？”苟俊亭又问。
应宽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直接往门外走去。在这样大雨天气下，苟俊亭战战兢兢坐在副驾驶座上，大气也不敢出，死死地盯着前面，低声劝道：“你慢点，慢点……”
应宽几乎一路飚速回道了御景园，然后秒速冲到了14楼，而后僵直在原地——叶寒家的房门敞开着，屋子里的应急灯落在地上，房门口有凌乱的脚步，水印未干，可是屋子里却人去楼空。
苟俊亭：“这是……”苟俊亭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在地上发现一张手帕，他弯腰捡起来闻了一下，瞬间拿开。
“乙……醚。”他说道。
“二狗，报警。”应宽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飘在空中，晦涩艰难，“叶寒被人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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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姓张，一个小时之前被发现死在自家的公寓里，警方初步判定为谋杀。
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提示她电量已经严重不足，她起身去寻充电器，就在此时，整个房间突然一黑，小区里发出“喔”的一声，想必大规模停电也影响到御景园了。
她赶忙打开手机的灯光，摸到家里的应急灯，打开之后方才长吁了一口气，趁着还有电给应宽留言。
yh要加油：小区停电了，我的手机电量大概撑不到你回来。雨大，注意安全。
刚发完信息，门突然砰砰作响，她心头一颤，提声问道：“谁？”
“物业工作人员，来给各位业主送东西的。”叶寒透过猫眼往外看，一个人穿着小区保安的衣服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许多蜡烛。
她回头看了眼自家的应急灯，电量不知道能撑多久。应宽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备着蜡烛。
“大雨影响了附近的电力设备，维修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主任让我来给每家每户送点蜡烛。”保安说着。
叶寒挣扎了一会，打开门接过蜡烛：“辛苦你们了，这么大的雨……”
“不客气！”保安递给她几根蜡烛，突然抬起头来，朝着叶寒瘆然一笑。
“按理这事算机密，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一直在给他们家做心理辅导，有些东西或许你更了解。更何况，您一直都是我们局里的心理顾问，也算是自己人……”
郑义把应宽拉到旁边，对他说道：“根据监控录像，我们发现张兰出了你们咨询室以后就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只身前往附近的一家拉面店。进拉面店之前她手上确实什么都没有，可是出拉面店的时候，我们发现她手上多了那个文件包。经过排查，我们发现，是有个男的进入拉面店交到她手上，两人在店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你们猜，这个人是谁？”
“蔡孙恒。”应宽斩钉截铁回道。
郑义一惊，点头道：“对，就是蔡孙恒。他们发生争吵以后，店里人拉住了他们，蔡孙恒先走，张兰后走。半个小时后，张兰被撞死在十字路口。肇事车辆是一辆失窃车，根据目击者的口供，肇事司机身形高大，戴着口罩，看不到样子，但是他的腿脚不利落，走路一跛一跛的……”
郑义一边说着，应宽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画面，那个画面转瞬即逝，他只觉得心间一紧，想要再回想，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郑义说道：“根据以往的影像资料，我们高度怀疑，肇事者就是蔡孙恒。”
“郑义！”一旁的老民警突然急匆匆喊他。
郑义走到他边上，他低头说了两句，郑义面色大变，随即告诉应宽道：“应老师，锦江大厦附近发生凶杀案。”
“死者名叫张默，职业是一名心理医生，在自家的公寓里被杀害。”郑义说道。
应宽皱着眉头说：“张默？”
郑义点点头说道：“对，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几年前在国家游泳队做心理教练，专门给队员做心理辅导的。”
应宽敏感地抓到两个字：“游泳队？”
郑义沉重说道：“是，游泳队，根据资料，在他担任国家游泳队心理教练期间，蔡孙恒就在国家游泳队！根据大楼监控，同样发现一个呆着鸭舌帽腿脚不便利的男人在此期间进出，他的外形和车祸肇事者的身形经过比对，是一样的。”
老民警低声说道：“一个是他的家人，一个是他的心理教练，实在不知道他的犯案动机是什么。”
“蔡孙恒是一名严重的ptsd患者，几年前因为运动创伤，他掩盖ptsd及其他创伤相关障碍症状，这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心理状态和生活能力。后来他又亲眼目睹了自己小儿子车祸过世，他出现了心的应激症状，酗酒、沉默、拒绝与人交谈……”苟俊亭在一旁介绍道着，“ptsd患者演变到最后，不是杀人就是自杀……”
应宽摇摇头：不对，肯定还有哪里不对……
一旁的蔡铭铭翻了个身，在梦里嘤嘤道：“爸爸，别打我。”
一道惊雷在应宽心里响起，所有的线索连接起来，变成了一道光，驱散了他心里的迷雾。
他抓住郑义：“你是说，和张兰一起出意外的那个孩子，身形很像蔡铭铭？”
郑义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正好手边拿着资料，应宽接过一看，随手给了苟俊亭，苟俊亭看了一眼，愣住了：“这……”
照片上的孩子不止和蔡铭铭身形相似，更重要的是，他们俩的衣服几乎是一个颜色的，蓝白相间的衬衫和深蓝色的短裤。
一道惊雷响起，睡梦中的蔡铭铭突然惊醒，不知道是不是异样的天气给了他恐惧，还是满屋的警服给了他安全感，在他睁眼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放声大哭，大声喊道：“爸爸，爸爸别打哥哥了！哥哥他疼！！！妈妈，救救哥哥…呜呜…”
“哥哥去世之前，爸爸一直对哥哥都很好，可是有一天，爸爸突然回家开始打哥哥，哥哥就大哭，一直哭，爸爸就一直打，后来哥哥哭不动了，爸爸才停下来了……”
“后来妈妈回来了，爸爸也哭了，我也哭了……”
“可是爸爸第二天又开始打哥哥，在妈妈看不到的时候，他打哥哥，还让哥哥不准告诉妈妈，否则就要拿针扎他。爸爸以为我在睡觉，可是我都听着，我都看着的，我不敢睁开眼睛……”
“哥哥他虽然有些笨，可是他很喜欢爸爸，他问我，是不是他做了爸爸不喜欢的事情，所以爸爸生气了，他跟我说，他想让爸爸高兴一点，所以爸爸打他，他也不生气……”
“可是哥哥后来也没了，妈妈说，哥哥是为了捡他最喜欢的足球，被车撞死了……哥哥从来不踢足球，他只是喜欢抱着足球走来走去，他不让我摸他的足球……”
小小的蔡铭铭断断续续地说着，大概是哭累了，说完以后，蔡铭铭被女民警抱去哄睡，没一会又睡着了。
“所以，蔡铭铭在长期的家暴环境下受到了惊吓，患上了选择性缄默症，而张兰，明知大儿子蔡鹏鹏正在遭受家庭暴力，却没有及时制止，或者说制止了，但是没有保护到底……”苟俊亭喃喃自语。
应宽喃喃道：“假设，蔡鹏鹏并不是意外过世，而是蔡孙恒在经济压力之下选择的牺牲品。在两个儿子之间他选择牺牲蔡鹏鹏，在那以后他受不住良心的折磨，出现严重的心理障碍。随后却又发现，蔡铭铭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苟俊亭的嘴翕合，半晌后，他艰难说道：“你说的这个剧情的确峰回路转，充满了想象力。可是要命的是，我竟然觉得，这可能就是事实。而如果这些都是事实，那蔡孙恒极有可能心理扭曲，出现反社会型人格倾向。他其实不仅仅是想撞死张兰，而是想把张兰和蔡铭铭一块撞死，阴差阳错，伤到了和蔡铭铭身形一样衣服一样的另外一个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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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社会人格患者具有高度的冲动性和攻击性，他还会挑选他认为会对自己造成迫害的人进行报复，要尽快抓到他，不然不知道他下一个还要攻击谁。”应宽说道。
郑义说道：“同事说，刚刚在天湖路附近出现了嫌疑人的身影，警方正在全力抓捕……”
“哪里？”应宽愣了一愣。
苟俊亭说道：“天湖路？你们家小区不就在那个方向么。”
“轰隆隆……”天上又传来一声惊雷。
应宽突然想起叶寒对他说的。
“那人好奇怪，这么闷的天气还穿着黑色帽衫，戴着口罩。”
“……都是叶以航，一惊一乍的，他说小区里最近总有一个奇怪的人站在角落里，也不说话，不知道要干什么……”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人一瘸一拐缓慢走路的样子。
苟俊亭只见应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前一秒谈论杀人案件还云淡风清如论家常的人，下一秒突然站起来，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拨出号后等了一会，挂断，再打，又挂断，又再打。
他一点点变得烦躁起来。
苟俊亭按住他：“你没事儿吧？”
应宽甩开他的手，掐掉电话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应宽：“叶以航，你在家吗？”
叶以航：“不在啊，我姐在家呢。对了，今天整个街道都停电了，我出来的时候，咱们小区好像也没电了。你是要借蜡烛么？我姐那有应急灯！”
应宽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在原地走了两步，低声骂了句：“艹。”
“怎么回事？”苟俊亭又问。
应宽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直接往门外走去。在这样大雨天气下，苟俊亭战战兢兢坐在副驾驶座上，大气也不敢出，死死地盯着前面，低声劝道：“你慢点，慢点……”
应宽几乎一路飚速回道了御景园，然后秒速冲到了14楼，而后僵直在原地——叶寒家的房门敞开着，屋子里的应急灯落在地上，房门口有凌乱的脚步，水印未干，可是屋子里却人去楼空。
苟俊亭：“这是……”苟俊亭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在地上发现一张手帕，他弯腰捡起来闻了一下，瞬间拿开。
“乙……醚。”他说道。
“二狗，报警。”应宽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飘在空中，晦涩艰难，“叶寒被人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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