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偷窃癖
应宽：……
短暂的沉默后，叶以航压低声音说道：“哥，要是数目不大，我就替我姐还。要是数目太大了，你权当我没问过。”
应宽：……
又是短暂的沉默，应宽决定放过叶以航的小脑袋瓜，换个简单的问题。
“你们俩大半夜的干什么去了？”
叶以航：“哈？”
应宽指了指手机道：“我看你们俩微信运动的状态，凌晨四五点你们俩的步数就已经快一万步了，总不能是你们姐弟两个半夜睡不着觉，一起出门散步？”
“啊……”叶以航迟疑着，含含糊糊说道：“家里出了点事儿……”
正说着，他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叶以航看了一眼屏幕，下意识皱了眉头，对应宽说了声抱歉，起身时，应宽听到他说：“叶一苇，你又闹什么！我联系上妈妈了，她在回来的飞机上，你给我安生呆着！什么龙总，不会……他不会再来找你了！你安安静静地在酒店里住着别乱跑！！！！”
叶以航匆匆挂了电话，对着应宽欲言又止。
应宽听其言观其行，决定循循善诱。
“以航，我和你姐是同事，又是对门的邻居，我还算她的学长。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姐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叶以航踟蹰了片刻：“这事儿确实还只有你能帮忙……我怀疑我妹妹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叶以航一五一十说着夜里发生的事，应宽听到叶寒一个人单枪匹马闯酒吧时脸色大变，恼得恨不能立刻冲进房间里把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拎出来痛骂一顿。直到听到在门口遇到了前来寻人的民警时，脸色稍霁。
等叶以航全部说完，他冷笑一声道：“枉你是个男人，让她一个女孩大半夜地去酒吧救你们两个人！但凡那个地方不是个正经营业的酒吧，最后你们三个都得搭进去，到时候你后悔一辈子有用么？”
叶以航羞愧道：“哥你不知道，从小到大姐姐在我心里就跟神仙一样，什么事情都能解决，我遇到问题时第一时间只想到向她求助。我也是从酒吧里出来才意识到她也是女孩的这个问题，直到现在还有些后怕。当时龙文莫名其妙就放我们走，我到现在也没明白是为什么，就怕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吃了大亏，还要找姐姐的麻烦。”
“只怕他一时半会也没空来找我的麻烦。”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叶以航跳起来，对身后的人道：“叶寒你是猪么？你知不知道你一睡就是十个小时，电话关机，微信不回，我按门铃也没人开门，我都吓死了，还以为你被什么人绑架了呢！”
“哪儿就那么容易被人绑架！”叶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原本还能再睡一会，结果在梦里就听到两只苍蝇嗡嗡嗡响，醒来就听到你们在背后说我坏话……”
应宽面无表情地冷笑道：“女主播深夜单枪匹马勇闯不良酒吧救继妹，这个标题够不够引人注目？”
叶寒赶忙讨饶道：“应师兄刚出差回来？吃饭了么？叶以航，姐姐我饿了，替我和应师兄煮两碗面来！”
“凭什么啊！”叶以航正要反抗，叶寒上前胡乱揉着他的头，骂道：“是哪个小混蛋让我殚精竭虑大半夜孤胆闯不良地的？我吓得都快虚脱了，你煮碗面给我吃还不行了！”
“我煮我煮，你放开我！”叶以航悻悻地跑去煮面，一边烧水一边竖起耳朵听叶应两人聊天。
叶寒声音和平常听着一样，可是语气里带了几分娇气，对应宽道：“我也不是他们这些十七八岁的孩子了，你信不过他们的脑子是正常的，还信不过我的智商？我去之前就已经报了警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事的。”
“你就不怕他们过后找你算账？”应宽又问。
叶寒身子歪了歪，偏向应宽的方向，笑道：“所以我也没去砸他们的场子啊！叶以航的爹妈虽然不靠谱，但是对叶一苇还是很上心的，即便是一时间生气不愿意搭理她，可也不可能真的见她被关进去，再不济为了他们俩，这钱还是会出的……”
叶寒偷偷看了一眼应宽，好家伙，面色不善，好像看起来很生气。
她原本不觉得心虚，在这种莫名的气氛下，声音却飘了：“……再加上我运气不错，还能混个全身而退。”
应宽似笑非笑地冷哼了一声，叶寒直了腰板，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话里带着一分炫耀两分撒娇七分讨好，倒是把一旁的叶以航看得开始怀疑人生：这两人之间……好像不是金钱关系，而是未来式的肉肉(ti)关系…
“你一向不混酒吧，肯定不知道，多少酒吧里所谓的名酒都是勾兑酒，要真报了警，把那些酒拿去鉴定，泰半都是有问题的，到时候麻烦的是他们！所以他们轻易不会报警，不过就是拿报警吓唬一些无知小姑娘罢了！”
“你才几岁，倒是懂得这些。”应宽语气还是不大好，但是已经正眼看叶寒了。
叶寒总算有些骄傲：“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有一段时间特别缺钱，所以在酒吧里当过调酒师，我还有品酒师证呢！他们这些猫腻我多少都知道一些。”
这多少有些卖惨的嫌疑，应宽看她各种招数都用了遍，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却也软了几分。
“那个龙文的珍藏酒也是假的？”
“对！”叶寒笑，“那酒我曾经喝过。他那个酒粗看没什么问题，可是我一喝就知道，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龙文自己就是老板，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的酒价值十几万，如果当着报了警，再拿去鉴定发现是假酒，他的酒吧也就不用开了。所以我也是委婉地告诉他，他的酒吧里有人手脚不干净。我这是间接帮他保全了颜面，他自然是要放过我的。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叶以航接过话来，，“你分明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还要借机会狠狠耍了一顿叶一苇，把她吓得吃不下饭！”
叶寒抓起手里的抱枕狠狠地丢向他：“你个偏心眼的小兔崽子，你妹妹倒是骂我骂得少！要不是看你面子，我连酒吧门我都不踏进去！”
“叶一苇……”叶以航深深叹了口气，“她从小受我母后的影响太深，从小到大被宠坏了，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
两碗泡面各自卧了个蛋，端到了两人跟前。
叶寒一天没进食，吃了一口面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一低头，应宽把碗里的荷包蛋夹到了她的碗里，动作极其流畅地挑走了她碗里的葱。
叶寒心里怦怦跳，叶以航那会正背对着他们独自伤春悲秋，转过身来，就见应宽的筷子还停留在叶寒的跟前，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应宽，叶寒正要解释，叶以航“啧啧”两声跳起来：“叶寒，你被我抓到了！”
叶寒跳起来掐住叶以航脖子：“没大没小的你喊我什么！你是不是对人世没什么留恋了！！！”
两人闹做一团。应宽从没见过叶寒如此放松，停了筷子看他们，叶以航那会已经开始求饶了。
“休战了休战！”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有偷东西的毛病的？”应宽笑着问他。
叶以航叹了口气，说道：“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是在她六年级的时候，我们小学对面有一条街，全是卖文具的小店铺，叶一苇时常去其中一家买东西，有一次我发现，她趁着老板不注意，偷偷往自己的衣服兜里塞橡皮擦和转笔刀，被我看见了，我问她，她说是忘了付钱。”
“可是过了几天，她又去偷，被老板抓了个正着，还喊了我妈，结果我妈到了现场就把老板狠狠骂了一顿，还打开叶一苇的钱包，把里头上千块钱的零花钱仍在老板跟前，问他是不是眼瞎，我们这样的家庭，用得上偷这些小玩意儿……”
“是你妈妈的风格，”叶寒揶揄道，“搞不好，最后老板不仅认栽，还要道歉。”
叶以航回道：“是，最后我妈说要告他侵犯名誉权，老板被吓得道了歉。”
“后来还偷么？”应宽问。
“偷。”甚至偷得更厉害更频繁了，几家文具店都摸过。如果没被抓到，她就把偷来的东西送给同学，如果被抓住了，她就说是自己忘了付钱，掏钱把东西买下来。被抓到几次以后，那一条街的老板都提防她，她就又换了一条街偷。
上了初中以后，叶一苇像是换了个一个人一样，成绩开始突飞猛进，考进了最好的高中，周思然为此很高兴，特意带叶一苇去国外旅游了一圈。
“高中以后叶一苇进入全寄宿的高中，她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次也不偷小卖部的东西了，而是摸同寝室室友的柜子，什么梳子啊手表啊化妆品，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可是整个寝室总是闹贼，渐渐也引起了老师的主意。”
“我们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她摸走了隔壁寝室女孩的智能手环，被人抓了个正着。学校原本要全校通报，并且给她一个很大的处分，我妈知道以后，特意去找了校长，答应给学校一笔很大的赞助，这事儿才平息下来。”
“后来她又消停了好一阵子，她的成绩一直都不太好，高考又复读了一年，前些时候成绩刚出来，她的成绩就够上个野鸡大学，我妈刚说，实在不行让她去国外读书……我们实在也是想不明白，怎么这个时候她又犯老毛病了！”
应宽抬眼看他，嘴角挂着一抹笑，道：“其实她有什么样的心理疾病，你们心里都已经有答案了，是不是？”
“偷窃癖？”叶以航叹了口气道：“我猜的。可是爸妈不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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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叶以航压低声音说道：“哥，要是数目不大，我就替我姐还。要是数目太大了，你权当我没问过。”
应宽：……
又是短暂的沉默，应宽决定放过叶以航的小脑袋瓜，换个简单的问题。
“你们俩大半夜的干什么去了？”
叶以航：“哈？”
应宽指了指手机道：“我看你们俩微信运动的状态，凌晨四五点你们俩的步数就已经快一万步了，总不能是你们姐弟两个半夜睡不着觉，一起出门散步？”
“啊……”叶以航迟疑着，含含糊糊说道：“家里出了点事儿……”
正说着，他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叶以航看了一眼屏幕，下意识皱了眉头，对应宽说了声抱歉，起身时，应宽听到他说：“叶一苇，你又闹什么！我联系上妈妈了，她在回来的飞机上，你给我安生呆着！什么龙总，不会……他不会再来找你了！你安安静静地在酒店里住着别乱跑！！！！”
叶以航匆匆挂了电话，对着应宽欲言又止。
应宽听其言观其行，决定循循善诱。
“以航，我和你姐是同事，又是对门的邻居，我还算她的学长。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姐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叶以航踟蹰了片刻：“这事儿确实还只有你能帮忙……我怀疑我妹妹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叶以航一五一十说着夜里发生的事，应宽听到叶寒一个人单枪匹马闯酒吧时脸色大变，恼得恨不能立刻冲进房间里把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拎出来痛骂一顿。直到听到在门口遇到了前来寻人的民警时，脸色稍霁。
等叶以航全部说完，他冷笑一声道：“枉你是个男人，让她一个女孩大半夜地去酒吧救你们两个人！但凡那个地方不是个正经营业的酒吧，最后你们三个都得搭进去，到时候你后悔一辈子有用么？”
叶以航羞愧道：“哥你不知道，从小到大姐姐在我心里就跟神仙一样，什么事情都能解决，我遇到问题时第一时间只想到向她求助。我也是从酒吧里出来才意识到她也是女孩的这个问题，直到现在还有些后怕。当时龙文莫名其妙就放我们走，我到现在也没明白是为什么，就怕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吃了大亏，还要找姐姐的麻烦。”
“只怕他一时半会也没空来找我的麻烦。”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叶以航跳起来，对身后的人道：“叶寒你是猪么？你知不知道你一睡就是十个小时，电话关机，微信不回，我按门铃也没人开门，我都吓死了，还以为你被什么人绑架了呢！”
“哪儿就那么容易被人绑架！”叶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原本还能再睡一会，结果在梦里就听到两只苍蝇嗡嗡嗡响，醒来就听到你们在背后说我坏话……”
应宽面无表情地冷笑道：“女主播深夜单枪匹马勇闯不良酒吧救继妹，这个标题够不够引人注目？”
叶寒赶忙讨饶道：“应师兄刚出差回来？吃饭了么？叶以航，姐姐我饿了，替我和应师兄煮两碗面来！”
“凭什么啊！”叶以航正要反抗，叶寒上前胡乱揉着他的头，骂道：“是哪个小混蛋让我殚精竭虑大半夜孤胆闯不良地的？我吓得都快虚脱了，你煮碗面给我吃还不行了！”
“我煮我煮，你放开我！”叶以航悻悻地跑去煮面，一边烧水一边竖起耳朵听叶应两人聊天。
叶寒声音和平常听着一样，可是语气里带了几分娇气，对应宽道：“我也不是他们这些十七八岁的孩子了，你信不过他们的脑子是正常的，还信不过我的智商？我去之前就已经报了警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事的。”
“你就不怕他们过后找你算账？”应宽又问。
叶寒身子歪了歪，偏向应宽的方向，笑道：“所以我也没去砸他们的场子啊！叶以航的爹妈虽然不靠谱，但是对叶一苇还是很上心的，即便是一时间生气不愿意搭理她，可也不可能真的见她被关进去，再不济为了他们俩，这钱还是会出的……”
叶寒偷偷看了一眼应宽，好家伙，面色不善，好像看起来很生气。
她原本不觉得心虚，在这种莫名的气氛下，声音却飘了：“……再加上我运气不错，还能混个全身而退。”
应宽似笑非笑地冷哼了一声，叶寒直了腰板，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话里带着一分炫耀两分撒娇七分讨好，倒是把一旁的叶以航看得开始怀疑人生：这两人之间……好像不是金钱关系，而是未来式的肉肉(ti)关系…
“你一向不混酒吧，肯定不知道，多少酒吧里所谓的名酒都是勾兑酒，要真报了警，把那些酒拿去鉴定，泰半都是有问题的，到时候麻烦的是他们！所以他们轻易不会报警，不过就是拿报警吓唬一些无知小姑娘罢了！”
“你才几岁，倒是懂得这些。”应宽语气还是不大好，但是已经正眼看叶寒了。
叶寒总算有些骄傲：“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有一段时间特别缺钱，所以在酒吧里当过调酒师，我还有品酒师证呢！他们这些猫腻我多少都知道一些。”
这多少有些卖惨的嫌疑，应宽看她各种招数都用了遍，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却也软了几分。
“那个龙文的珍藏酒也是假的？”
“对！”叶寒笑，“那酒我曾经喝过。他那个酒粗看没什么问题，可是我一喝就知道，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龙文自己就是老板，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的酒价值十几万，如果当着报了警，再拿去鉴定发现是假酒，他的酒吧也就不用开了。所以我也是委婉地告诉他，他的酒吧里有人手脚不干净。我这是间接帮他保全了颜面，他自然是要放过我的。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叶以航接过话来，，“你分明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还要借机会狠狠耍了一顿叶一苇，把她吓得吃不下饭！”
叶寒抓起手里的抱枕狠狠地丢向他：“你个偏心眼的小兔崽子，你妹妹倒是骂我骂得少！要不是看你面子，我连酒吧门我都不踏进去！”
“叶一苇……”叶以航深深叹了口气，“她从小受我母后的影响太深，从小到大被宠坏了，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
两碗泡面各自卧了个蛋，端到了两人跟前。
叶寒一天没进食，吃了一口面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一低头，应宽把碗里的荷包蛋夹到了她的碗里，动作极其流畅地挑走了她碗里的葱。
叶寒心里怦怦跳，叶以航那会正背对着他们独自伤春悲秋，转过身来，就见应宽的筷子还停留在叶寒的跟前，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应宽，叶寒正要解释，叶以航“啧啧”两声跳起来：“叶寒，你被我抓到了！”
叶寒跳起来掐住叶以航脖子：“没大没小的你喊我什么！你是不是对人世没什么留恋了！！！”
两人闹做一团。应宽从没见过叶寒如此放松，停了筷子看他们，叶以航那会已经开始求饶了。
“休战了休战！”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有偷东西的毛病的？”应宽笑着问他。
叶以航叹了口气，说道：“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是在她六年级的时候，我们小学对面有一条街，全是卖文具的小店铺，叶一苇时常去其中一家买东西，有一次我发现，她趁着老板不注意，偷偷往自己的衣服兜里塞橡皮擦和转笔刀，被我看见了，我问她，她说是忘了付钱。”
“可是过了几天，她又去偷，被老板抓了个正着，还喊了我妈，结果我妈到了现场就把老板狠狠骂了一顿，还打开叶一苇的钱包，把里头上千块钱的零花钱仍在老板跟前，问他是不是眼瞎，我们这样的家庭，用得上偷这些小玩意儿……”
“是你妈妈的风格，”叶寒揶揄道，“搞不好，最后老板不仅认栽，还要道歉。”
叶以航回道：“是，最后我妈说要告他侵犯名誉权，老板被吓得道了歉。”
“后来还偷么？”应宽问。
“偷。”甚至偷得更厉害更频繁了，几家文具店都摸过。如果没被抓到，她就把偷来的东西送给同学，如果被抓住了，她就说是自己忘了付钱，掏钱把东西买下来。被抓到几次以后，那一条街的老板都提防她，她就又换了一条街偷。
上了初中以后，叶一苇像是换了个一个人一样，成绩开始突飞猛进，考进了最好的高中，周思然为此很高兴，特意带叶一苇去国外旅游了一圈。
“高中以后叶一苇进入全寄宿的高中，她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次也不偷小卖部的东西了，而是摸同寝室室友的柜子，什么梳子啊手表啊化妆品，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可是整个寝室总是闹贼，渐渐也引起了老师的主意。”
“我们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她摸走了隔壁寝室女孩的智能手环，被人抓了个正着。学校原本要全校通报，并且给她一个很大的处分，我妈知道以后，特意去找了校长，答应给学校一笔很大的赞助，这事儿才平息下来。”
“后来她又消停了好一阵子，她的成绩一直都不太好，高考又复读了一年，前些时候成绩刚出来，她的成绩就够上个野鸡大学，我妈刚说，实在不行让她去国外读书……我们实在也是想不明白，怎么这个时候她又犯老毛病了！”
应宽抬眼看他，嘴角挂着一抹笑，道：“其实她有什么样的心理疾病，你们心里都已经有答案了，是不是？”
“偷窃癖？”叶以航叹了口气道：“我猜的。可是爸妈不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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