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告白
“叶寒，”应宽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她攥紧的拳头。
叶寒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此刻她整个人都是紧绷的，脸上再也没有刚刚刻意堆砌的笑容，反而带了一丝迷茫。
应宽轻轻叹了口气，对她说道：“从我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真心实意想要让你开心起来。想要让你拥有你这个年纪的女生该有的张扬的样子，喜欢了就笑，讨厌谁就肆无忌惮地骂。”
“我以为我一向也不是个客气的人。”叶寒努力让氛围活跃起来，她尝试抽出手来起身，“应师兄离开华大太多年，大概没见过我在学校里的样子……小女不才，大小也是个学霸。”
应宽拉住她的手，叶寒以为他要开口揶揄，打破这种突如其来的尴尬，可是没有。
应宽的眼睛很透彻，透着真诚，声音温和，循循善诱。
“如果今天这场普通的约会在你眼里也是别有用心，那我承认……”
“应师兄你……”叶寒愣了愣。
应宽说道：“我所有的心机不过是就是为了让你开心，如此而已。”
“刚刚我们玩的是游戏，可你对我而言，却从来都不是游戏。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告诉你我的过去，我想把真实的自己一点点摆在你跟前，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应宽的手心很热，叶寒几次试图想要把手抽出来都失败了，最后索性变成了应宽手掌与她的手掌交握。
这一段话的信息量实在太过巨大，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阅读理解，过度揣摩作者意图。
今日风雨交加，作者心情极其糟糕，于是想转换场景，写一场暧昧不明的戏码，或许一夜过后，主角已经换了人。
叶寒直愣愣地看着应宽，皱着眉头问他：“今天的行程，算公事，还是私事？”
如上次一般，应宽做了许许多多的自我介绍，最后不过归结于合作伙伴之间的相互了解。
叶寒小心翼翼地在试探的边缘游走，应宽却一下子豁开了一个大口。
“我在你这从来只有假公济私。”
叶寒有些眩晕，今天所有的剧情走向，开头情理之中的狗血，结尾出人意表的劲爆，她想到了开头，没想到结尾，以及结尾最后应宽沉声的那句话。
“叶寒，不要让我等太久。”
“呼叫叶寒大美人儿，呼叫叶寒大美人儿……”
叶寒对着电脑，已经整整呆滞了一个小时，直到手机震动，她才回过神来。
姜荷不是江河：大美人儿，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一个小时前的信息，她到现在才看到。
随之而来的是应宽的信息。
撒马里坦斯：晚安。
叶寒犹豫了一下。
刚刚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她捧着自己的脸，想着应宽说的每一句话，那算是告白么？
应宽，喜欢她？
喜欢她什么？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yh要加油：晚安。
撒马里坦斯：睡不着？
叶寒仿佛能听到应宽带着笑意问这句话。
yh要加油：刚看完文献。
撒马里坦斯：张教授要是知道你这样勤勉，会不会感动到痛哭流涕？
yh要加油：qaq他对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让他晚节不保。
撒马里坦斯：他当年对我也是这个要求。
yh要加油：……
当年张教授对应宽的喜爱，整个华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应宽转学的时候，甚至有人怀疑，是张教授太过严格，让应宽不堪忍受，所以才毅然决然转系。
yh要加油：所以张教授对你因爱生恨，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对你念念不忘么？
撒马里坦斯：游戏还没结束？我要带着你剩下的糖豆过来找你么？
叶寒捧着脸，看着那一行一行的聊天记录，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
好想回答他：你过来吧。
才分开没多久，她已经想要再看看他那张脸了，是得逞的笑，还是期待和忐忑？
叶寒等了等，微信又震了震。
撒马里坦斯：我乐于奉陪。
叶寒几乎可以断定，今天夜里失眠的应该不是她一个人了。
那就……让他忐忑不安吧。
yh要加油：晚安，大神！
叶寒承认自己怂了，晚上如果再见到应宽，她实在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会失去理智扑上去，不顾一切地倾诉自己的所有，然后问他，是不是愿意和自己在一块。
深夜里的人总是格外脆弱，尤其是她，尤其是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
手机再次震动。
姜荷不是江河：大美人儿，救命啊！我要死了！
叶寒以为姜荷又是为了话剧小哥哥求配音，随手打开电脑，将那段准备好的片段直接通过微信传了过去，等了一分钟，见姜荷没有反应，她一看电脑，几乎昏死过去……这该死的一天，她把东西传给应宽了！
撒马里坦斯：？？？？
撒马里坦斯：你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录这种东西？你这是向我告白？还是表明您的拒绝？
叶寒来不及回答，应宽已经打了电话过来，叶寒慌乱中掐断，应宽锲而不舍打过来，她硬着头皮接起来，就听应宽含笑，一句一句重复着录音里的话。
“我爱你！尽管我自觉惭愧，尽管我发怒，尽管这种爱情，是枉然的努力？”
叶寒：“……”
应宽：“在你的脚前，我得承认这不幸的愚蠢？”
叶寒：“……”
应宽：“这爱情不得体，于年龄也不和？”
叶寒：“手滑，发错了。不是给你的。”
“你半夜不睡觉，就是看这种文献？”应宽笑道，“我不得不说，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你个发的是在你那听到的那段《五十度灰》的配音。”
叶寒：“……”
过了好久，她柔柔回道：“应师兄，您年纪大了，还是要注意养生，贪、嗔、痴、慢、疑，五毒心可是痛苦根源！戒掉五毒，才能快乐无边。”
应宽轻笑一声：“佛若渡我，我就成佛。佛不渡我，我就渡你成魔，可好？”
他的手边捏着叶寒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那是个可爱的小幽灵玩偶，像极了书中描写的阿瑟。
“如果我本来就是恶鬼，你就不怕我会拖着你下地狱么？”电话那头，叶寒轻声问道。
应宽捏着玩偶;“那就当哈利遇见了阿瑟，而你，遇见了我。”
“他们确实是很好的朋友。”叶寒试探着回应。
电话那头停顿了很久很久，应宽冷笑一声道：“叶寒，你真是凭自己的能力考入少年班的么？你的逻辑能力和阅读理解能力到底上哪儿去了。朋友？行，朋友！”
应宽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叶寒一晚上辗转反侧没睡好，一会抱着被子傻笑，一会侧着身体，琢磨应宽那些话，到底还有几个意思，实在睡不着又去看微博，见热门话题上写着“自作多情是个什么感觉”，她毫不犹豫点进去。
热搜第一写着，“他只不过是多看了我一眼，我在心里已经和他走完了一生”，叶寒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人打了一把掌，热辣辣地疼，赶紧关了手机。
第二天她果不其然睡过了时间，她匆匆忙忙起床，听见门口砰砰响了两声，她打开门，就见门把上挂着袋子，里面装着两个包子和一个豆浆，外加一张纸条。
“我猜你肯定会睡过头，所以不吵醒你了，早饭给你准备好了，记得吃。以及，晚上如果有空，一块吃饭。应宽。”
叶寒收好包子，姜荷的夺命追魂call打过来。
“宝贝儿，你怎么不回我信息啊，你在哪儿啊，快来救命啊！”
“你的东西我昨天已经打包给你了啊……”叶寒有些懵。
姜荷带着哭腔道：“别管劳什子配音啊，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你赶紧来学校一趟……”
叶寒匆匆忙忙赶到学校，姜荷整个人趴在卧室床上，眼睛还是肿的，叶寒一问，姜荷跟点豆子一样哭诉。
“原本周一要跟张教授1v1单人辅导，张教授没回来，就让秦科师兄来跟我谈话，结果我没准备好了，被秦科师兄逮住，说了足足一个小时。”
“秦科师兄骂你了？”按道理不会啊，秦科一心沉迷学术，虽然人刻板了些，但是对姑娘们还是和颜悦色的。
果不其然，姜荷摇摇头说道：“秦科师兄没骂我，可是我心里难受。”
研究生生活原本就没有想象中容易，每周一个小组会，每两周一个大组会，实验不断，论文压力也大，和秦科和叶寒相比，姜荷原本就不是属于有天赋的人，她能走到今天，全靠努力。
偏偏她又是恋爱脑子，一旦投入恋爱，难免耽误学业。
“最近整天去话剧社，我ppt都没准备好，明天就是小组会了，我怕自己会死太惨。”姜荷埋在叶寒怀里，“我就是怀疑自己适不适合学数学，数学太难了，我想死。”
“怎么不合适了？全国这么多学生，能上咱们华大数学系的人才有多少？你怎么能这么怀疑自己？”叶寒抱住她，“你那个天上地下舍我其谁的气势上哪儿去了？”
姜荷瘪着嘴道：“我以前也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可是自从和沈岳明在一块以后，我就特别没有自信。”
“沈岳明？”叶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那个话剧社小王子的名字。这还是头一次听姜荷提起。
“他家境好，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长得好看，成绩还好，我呢……我家境一般，父母都是农民。而且，我还比他大了三岁！”姜荷哽咽道。
叶寒想起一个月前，姜荷还在说什么“女大三，抱金砖”，还说什么“年下不可怕，可爱又听话”，怎么才一个月就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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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此刻她整个人都是紧绷的，脸上再也没有刚刚刻意堆砌的笑容，反而带了一丝迷茫。
应宽轻轻叹了口气，对她说道：“从我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真心实意想要让你开心起来。想要让你拥有你这个年纪的女生该有的张扬的样子，喜欢了就笑，讨厌谁就肆无忌惮地骂。”
“我以为我一向也不是个客气的人。”叶寒努力让氛围活跃起来，她尝试抽出手来起身，“应师兄离开华大太多年，大概没见过我在学校里的样子……小女不才，大小也是个学霸。”
应宽拉住她的手，叶寒以为他要开口揶揄，打破这种突如其来的尴尬，可是没有。
应宽的眼睛很透彻，透着真诚，声音温和，循循善诱。
“如果今天这场普通的约会在你眼里也是别有用心，那我承认……”
“应师兄你……”叶寒愣了愣。
应宽说道：“我所有的心机不过是就是为了让你开心，如此而已。”
“刚刚我们玩的是游戏，可你对我而言，却从来都不是游戏。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告诉你我的过去，我想把真实的自己一点点摆在你跟前，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应宽的手心很热，叶寒几次试图想要把手抽出来都失败了，最后索性变成了应宽手掌与她的手掌交握。
这一段话的信息量实在太过巨大，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阅读理解，过度揣摩作者意图。
今日风雨交加，作者心情极其糟糕，于是想转换场景，写一场暧昧不明的戏码，或许一夜过后，主角已经换了人。
叶寒直愣愣地看着应宽，皱着眉头问他：“今天的行程，算公事，还是私事？”
如上次一般，应宽做了许许多多的自我介绍，最后不过归结于合作伙伴之间的相互了解。
叶寒小心翼翼地在试探的边缘游走，应宽却一下子豁开了一个大口。
“我在你这从来只有假公济私。”
叶寒有些眩晕，今天所有的剧情走向，开头情理之中的狗血，结尾出人意表的劲爆，她想到了开头，没想到结尾，以及结尾最后应宽沉声的那句话。
“叶寒，不要让我等太久。”
“呼叫叶寒大美人儿，呼叫叶寒大美人儿……”
叶寒对着电脑，已经整整呆滞了一个小时，直到手机震动，她才回过神来。
姜荷不是江河：大美人儿，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一个小时前的信息，她到现在才看到。
随之而来的是应宽的信息。
撒马里坦斯：晚安。
叶寒犹豫了一下。
刚刚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她捧着自己的脸，想着应宽说的每一句话，那算是告白么？
应宽，喜欢她？
喜欢她什么？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yh要加油：晚安。
撒马里坦斯：睡不着？
叶寒仿佛能听到应宽带着笑意问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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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马里坦斯：张教授要是知道你这样勤勉，会不会感动到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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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马里坦斯：他当年对我也是这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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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张教授对应宽的喜爱，整个华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应宽转学的时候，甚至有人怀疑，是张教授太过严格，让应宽不堪忍受，所以才毅然决然转系。
yh要加油：所以张教授对你因爱生恨，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对你念念不忘么？
撒马里坦斯：游戏还没结束？我要带着你剩下的糖豆过来找你么？
叶寒捧着脸，看着那一行一行的聊天记录，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
好想回答他：你过来吧。
才分开没多久，她已经想要再看看他那张脸了，是得逞的笑，还是期待和忐忑？
叶寒等了等，微信又震了震。
撒马里坦斯：我乐于奉陪。
叶寒几乎可以断定，今天夜里失眠的应该不是她一个人了。
那就……让他忐忑不安吧。
yh要加油：晚安，大神！
叶寒承认自己怂了，晚上如果再见到应宽，她实在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会失去理智扑上去，不顾一切地倾诉自己的所有，然后问他，是不是愿意和自己在一块。
深夜里的人总是格外脆弱，尤其是她，尤其是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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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荷不是江河：大美人儿，救命啊！我要死了！
叶寒以为姜荷又是为了话剧小哥哥求配音，随手打开电脑，将那段准备好的片段直接通过微信传了过去，等了一分钟，见姜荷没有反应，她一看电脑，几乎昏死过去……这该死的一天，她把东西传给应宽了！
撒马里坦斯：？？？？
撒马里坦斯：你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录这种东西？你这是向我告白？还是表明您的拒绝？
叶寒来不及回答，应宽已经打了电话过来，叶寒慌乱中掐断，应宽锲而不舍打过来，她硬着头皮接起来，就听应宽含笑，一句一句重复着录音里的话。
“我爱你！尽管我自觉惭愧，尽管我发怒，尽管这种爱情，是枉然的努力？”
叶寒：“……”
应宽：“在你的脚前，我得承认这不幸的愚蠢？”
叶寒：“……”
应宽：“这爱情不得体，于年龄也不和？”
叶寒：“手滑，发错了。不是给你的。”
“你半夜不睡觉，就是看这种文献？”应宽笑道，“我不得不说，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你个发的是在你那听到的那段《五十度灰》的配音。”
叶寒：“……”
过了好久，她柔柔回道：“应师兄，您年纪大了，还是要注意养生，贪、嗔、痴、慢、疑，五毒心可是痛苦根源！戒掉五毒，才能快乐无边。”
应宽轻笑一声：“佛若渡我，我就成佛。佛不渡我，我就渡你成魔，可好？”
他的手边捏着叶寒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那是个可爱的小幽灵玩偶，像极了书中描写的阿瑟。
“如果我本来就是恶鬼，你就不怕我会拖着你下地狱么？”电话那头，叶寒轻声问道。
应宽捏着玩偶;“那就当哈利遇见了阿瑟，而你，遇见了我。”
“他们确实是很好的朋友。”叶寒试探着回应。
电话那头停顿了很久很久，应宽冷笑一声道：“叶寒，你真是凭自己的能力考入少年班的么？你的逻辑能力和阅读理解能力到底上哪儿去了。朋友？行，朋友！”
应宽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叶寒一晚上辗转反侧没睡好，一会抱着被子傻笑，一会侧着身体，琢磨应宽那些话，到底还有几个意思，实在睡不着又去看微博，见热门话题上写着“自作多情是个什么感觉”，她毫不犹豫点进去。
热搜第一写着，“他只不过是多看了我一眼，我在心里已经和他走完了一生”，叶寒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人打了一把掌，热辣辣地疼，赶紧关了手机。
第二天她果不其然睡过了时间，她匆匆忙忙起床，听见门口砰砰响了两声，她打开门，就见门把上挂着袋子，里面装着两个包子和一个豆浆，外加一张纸条。
“我猜你肯定会睡过头，所以不吵醒你了，早饭给你准备好了，记得吃。以及，晚上如果有空，一块吃饭。应宽。”
叶寒收好包子，姜荷的夺命追魂call打过来。
“宝贝儿，你怎么不回我信息啊，你在哪儿啊，快来救命啊！”
“你的东西我昨天已经打包给你了啊……”叶寒有些懵。
姜荷带着哭腔道：“别管劳什子配音啊，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你赶紧来学校一趟……”
叶寒匆匆忙忙赶到学校，姜荷整个人趴在卧室床上，眼睛还是肿的，叶寒一问，姜荷跟点豆子一样哭诉。
“原本周一要跟张教授1v1单人辅导，张教授没回来，就让秦科师兄来跟我谈话，结果我没准备好了，被秦科师兄逮住，说了足足一个小时。”
“秦科师兄骂你了？”按道理不会啊，秦科一心沉迷学术，虽然人刻板了些，但是对姑娘们还是和颜悦色的。
果不其然，姜荷摇摇头说道：“秦科师兄没骂我，可是我心里难受。”
研究生生活原本就没有想象中容易，每周一个小组会，每两周一个大组会，实验不断，论文压力也大，和秦科和叶寒相比，姜荷原本就不是属于有天赋的人，她能走到今天，全靠努力。
偏偏她又是恋爱脑子，一旦投入恋爱，难免耽误学业。
“最近整天去话剧社，我ppt都没准备好，明天就是小组会了，我怕自己会死太惨。”姜荷埋在叶寒怀里，“我就是怀疑自己适不适合学数学，数学太难了，我想死。”
“怎么不合适了？全国这么多学生，能上咱们华大数学系的人才有多少？你怎么能这么怀疑自己？”叶寒抱住她，“你那个天上地下舍我其谁的气势上哪儿去了？”
姜荷瘪着嘴道：“我以前也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可是自从和沈岳明在一块以后，我就特别没有自信。”
“沈岳明？”叶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那个话剧社小王子的名字。这还是头一次听姜荷提起。
“他家境好，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长得好看，成绩还好，我呢……我家境一般，父母都是农民。而且，我还比他大了三岁！”姜荷哽咽道。
叶寒想起一个月前，姜荷还在说什么“女大三，抱金砖”，还说什么“年下不可怕，可爱又听话”，怎么才一个月就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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