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西面与东面
第一卷第七十二章西面与东面
对突然而至的命令，九十混成旅旅长、甘肃提督马安良自然是惊恐万分，当场站出来表示反对，也有几位他的亲信一起站出来附和马安良，并想裹带他闯出十六师师部。令马安良更加害怕和不安的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可以说是子弟兵的西军将领中，并非所有人都在此时站了出来维护自己。至少有一半的人坐在位子上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像其它亲信一样维护他；西宁马麟的西海军更是所有将领一动不动，好像眼前的事情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这个情形把马安良吓得不轻，连忙向跟在自己身边的马麒使个脸色，意思是让马麒给自己的亲弟弟马麟开个口，回人兄弟要相互帮助才对。马麒还没有开口，马麟却先站起来开口了，“马大哥，不要这样激动，这是正常的调动；刚才王副师长已经说了，所有新组建的政府军队都要补充原来老部队的官兵，这叫平衡各部的实力，便于作战，我不也是有一个营调给了大哥吗。十六师官兵装备要比我们强上很多，这样一来你我两部实力定然大增，是好事；大哥不见我西海军各将领不是也没有反对吗“！
马安良心下到：“你肯定不会反对，十六师可没有往你的西海军里面安插一个团，那可是四千人啊，完全赶上我整个西军的人数了。有着四千多人在西军，我老马往后还能睡一个安稳觉吗”？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他却说到：“勋臣老弟，我们回回（回族）的教规你很清楚，吃住都不允许和汉人在一起，如果我允许王副师长的数千兄弟到我的手下，那就是违背了《可兰经》的教义规定，那是犯教”。
听到马安良将这件事往回族教义方面扯，李树峰清楚不能让他再说下去，马上打断插话到：“马旅长多虑了，我们现在这样调整，一是相互增加了解，平衡战斗力；二是这样的调整在入藏消灭独立的西藏高层以后就会取消，让马旅长继续指挥你自己的部队，完全是一个临时性的编制。说心里话，要是真调过去，我还舍不得那一个团的部队到马旅长那里去呢！还有，这个团到马旅长那里之后的这一段时间，我会命令生活上完全按照回族兄弟的方式进行，以牛羊肉为主；平时除了训练之外不和回族兄弟们接触，这样一来马旅长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马安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马麟拉住，小声说到“大哥，如果十六师的弟兄能够这样做，就不会对我们的教义造成破坏和不敬。毕竟这次是出去打仗，情况不一样，大哥手底下有这么一支火力强劲的队伍，到时候我们自己的兄弟要少死很多人。再说了，到时候上了战场一切都还不是大哥你说了算，这么划算的买卖兄弟我还真是羡慕啊”！
听了马麟的话，马安良再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就故作轻松的哈哈一笑，说到：“刚才是在下多心了，王副师长和李参谋长不要见怪。既然是上面的命令，我马某人自当服从、自当服从啊！哈哈哈”！别看他开始表现的那么嚣张，想带人立刻；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如果真的走出这个十六师的大营（就算可以安全的走出去），肯定是前脚刚回到自己的营门，后脚就来了十六师的部队，说不定连马麟的西海军也会来。就算西海军不来，光是十六师的部队，那可是超过一万人的大军；就算自己的西军很能拼命，可架不住人家手里有快抢。自己领回去的那五百支快枪，到现在还没有练熟呢，当下见好就收，不再说其它的，老老实实地坐在位子上停后面的事情。
见马安良识趣的不再胡闹，李树峰放下心来，但也略微有些失望；他可是盼着马安良在今天的会议上闹事呢。只要马安良敢在会议期间走出会议室，他会马上宣布马安良不服从上级的命令，予以逮捕关押，一次性解决这个甘肃大军阀的问题。今天在会议室外面和里屋，可是有两个排一百多人埋伏在那里，一声令下，定会将想要闯营的马安良和他的一帮亲信们拿下。谁知这家伙这么光棍，很快就软了下去，让李树峰的愿望落空了，失望的表情表露无疑，让坐在他不远处的马安良背上冷汗直流。心想要是自己刚才不留下来，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这个年轻的参谋长毙了吧！自此，马安良对年纪轻轻的李树峰非常的忌惮；最后了解到他就是十六师（独六师）真正的师长以后，更是害怕吃惊不已，自此约束自己的部下不可违背李师长的各种命令。
作为在满清末期滚打了半辈子，已经五十七岁的马安良来说，社会经验何其丰富。对如此年轻就已经是一师之长的李树峰，他有自己的经验判断；自古传言，外出闯江湖，有三种人不能随便惹，一和尚道士、二女人、三小孩。这三种人，和尚道士自古神秘，多少都会一些阴人的小法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小孩，敢出来混江湖，要么是背后的背景很深，要么就是手底下有真功夫，而且年龄小动起手来没有轻重；至于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除了任性、不讲理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和你惹不起的大物人睡过，这些都不是好对付的。所以在看到小李年轻的面容和狠辣的手段之后，马提督有些后怕了。这也是后话，暂且不提。
见众人都老实的坐下来开会，李树峰郁闷的也开始继续自己的安排；反正他是参谋长身份，和副师长同一个级别，在这种军事会议上讲的多也很正常。
“各位记住，现在这种时候还不是我们进入高原的时机，所以各部下去以后要多进行适应性训练，特别是十六师的官兵，要多带部队到野外进行低强度行军训练，让士兵尽快适应高原气候。记住，是低强度，一步步来，不可操之过急，我们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可以让部队慢慢一步步进入高原，逐步适应。九十混成旅和西海军则要加强部队的射击训练，十六师会派出教官到各部去做指导；另外，我们后续还有数百支步枪就要运抵西宁，哪一个部队士兵射击训练的好，我们就多补充一些给哪个部队。还有，好像士兵中还有不少人留着辫子，都什么时候了还留着它，行军打仗不嫌麻烦吗？回去以后立即要求全军统一装束、剪掉辫子”。
这次军事会议之后，十六师、九十混成旅、西海军各部都在西宁一带展开了各种各样的军事训练。由于西宁地区海拔高度只有两千六百米的样子，还没有完全进入高原地带，李树峰要求各部主力全部离开西宁，到西南方向四百公里的玛查理小镇，那里的海拔高度达到了四千四百米，是距离玉树比较近的地方。十六师准备在那里设一个物资集结点，从兰州运到西宁的物资，下一站就到那里；然后是玉树地区和昌都地区各再设一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进入玛查理小镇已经属不易，要想进入藏人密集居住点玉树地区，恐怕还的靠西宁总兵马麟。他的部队在去年就曾经在玉树地区的结古镇驻扎过，对那里有一定了解，和那里的藏人高层也有些关系。
一九一三年二月底，内蒙古，锡郭勒草原东南，大兴安岭南端山地和燕山余脉七老图山的交汇地带的克什克腾旗经棚设治局西北的白岭子山山谷，几家据说是从南面穆家营子镇（今赤峰）搬过来的人家开始在这里修建房屋。这几家人明显是大户，家里长工家仆不少，只用了半个多月时间，就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硬是盖起了十数间可以遮风挡雪的大木头房子。这地方，大冬天虽然没有办法活泥砌砖，但木头大树多的是，只要有足够的人手，盖房子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到三月十八日，在没有多少人注意期间，白岭子山山下就多了一个叫赵家集的村落，人口一下子就达到了三百来户**百人。
这些人里面，有本地口音的，有山西口音的，还有南面承德口音的，本来东北地区人口就杂，这些都没有引起周围十里八乡村民的注意。这些人里面有很多人住不惯房屋，喜欢住窑洞，于是在后山开挖了很多窑洞；东北的山土非常不合适挖山洞，好像现在天气还冷，地也是冻的硬邦邦的，山土还算结实。也不知怎么弄的，反正人家就是挖出了四五口大窑洞，窑洞门口还修起了高大的围墙，将洞子门口连同周围一大块空地围了起来，外人一点都不知道。
不久，这里的大户人家可是重操旧业，做起生意来了。有一大车一大车的东西往这里运，赵家集开始慢慢热闹起来，变成一个真正的小市镇。到一三年下半年，从西面来了更多的人家，听是山西那么出了灾，这些都是逃荒的人；他们到了之后，又在赵家集西北五里的大、小东沟安家落户，有一些人家把家安到了更远一些的滴水湖山下的老豹子沟。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家居住，这一下子就有了十几户人家落居，让那里有了些生机；这些人到了之后，也是修建了很多大房子，用围墙围起来，还养了狗。
有一次听说赵家集做生意的大户商队遇上了胡子，抢了不少财物去，赵家就开始购*支建立自己的马队。还真有不少人去做护院的，让赵家在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拉起了一支四百多人的护商队；不过最近听说赵家的生意很不好做，很多从南面买回来的东西都没有卖出去，赵家就把这些东西全部储藏在他们自己家里，就连老豹子沟都那些大房子里面也是他们的东西，看来，这个赵家很有钱。草原上的马贼刘老炮，听说这里的赵家集很富裕之后，就联络附近的几股马贼胡子共一千余人来打过一次。结果被老赵家护院在半道上截住，一场交火下来，马贼胡子死了三百余人，最后落荒而逃了，听说连刘老炮也被打断了一条胳膊，差一点死掉。
这件事在克什克腾旗经棚镇影响不小，从此以后，没有哪家胡子敢来招惹赵家集，就连设在经棚镇的克什克腾旗总管宝英、民国守备管带也都派人来慰问，最后授予赵家护院一个民国赵家集护团的正式编号，让老赵家从此有了合法的军队招募权和光明正大的练兵权。从此，老百姓在赵家集一带的白岭子山和滴水湖山一带看到军队一点也不会感到奇怪，因为他们都是赵家集护团的官兵。而赵家集的护兵团，也在不知不觉间扩大着，没有人知道这些兵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具体有的多少人，要是有人翻过滴水湖山到了后面山沟里面的话，他就会发现那里面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兵营，人数最少都上万。只是没有人能翻过那座山，偶尔有到山上的，最后也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山下，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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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突然而至的命令，九十混成旅旅长、甘肃提督马安良自然是惊恐万分，当场站出来表示反对，也有几位他的亲信一起站出来附和马安良，并想裹带他闯出十六师师部。令马安良更加害怕和不安的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可以说是子弟兵的西军将领中，并非所有人都在此时站了出来维护自己。至少有一半的人坐在位子上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像其它亲信一样维护他；西宁马麟的西海军更是所有将领一动不动，好像眼前的事情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这个情形把马安良吓得不轻，连忙向跟在自己身边的马麒使个脸色，意思是让马麒给自己的亲弟弟马麟开个口，回人兄弟要相互帮助才对。马麒还没有开口，马麟却先站起来开口了，“马大哥，不要这样激动，这是正常的调动；刚才王副师长已经说了，所有新组建的政府军队都要补充原来老部队的官兵，这叫平衡各部的实力，便于作战，我不也是有一个营调给了大哥吗。十六师官兵装备要比我们强上很多，这样一来你我两部实力定然大增，是好事；大哥不见我西海军各将领不是也没有反对吗“！
马安良心下到：“你肯定不会反对，十六师可没有往你的西海军里面安插一个团，那可是四千人啊，完全赶上我整个西军的人数了。有着四千多人在西军，我老马往后还能睡一个安稳觉吗”？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他却说到：“勋臣老弟，我们回回（回族）的教规你很清楚，吃住都不允许和汉人在一起，如果我允许王副师长的数千兄弟到我的手下，那就是违背了《可兰经》的教义规定，那是犯教”。
听到马安良将这件事往回族教义方面扯，李树峰清楚不能让他再说下去，马上打断插话到：“马旅长多虑了，我们现在这样调整，一是相互增加了解，平衡战斗力；二是这样的调整在入藏消灭独立的西藏高层以后就会取消，让马旅长继续指挥你自己的部队，完全是一个临时性的编制。说心里话，要是真调过去，我还舍不得那一个团的部队到马旅长那里去呢！还有，这个团到马旅长那里之后的这一段时间，我会命令生活上完全按照回族兄弟的方式进行，以牛羊肉为主；平时除了训练之外不和回族兄弟们接触，这样一来马旅长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马安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马麟拉住，小声说到“大哥，如果十六师的弟兄能够这样做，就不会对我们的教义造成破坏和不敬。毕竟这次是出去打仗，情况不一样，大哥手底下有这么一支火力强劲的队伍，到时候我们自己的兄弟要少死很多人。再说了，到时候上了战场一切都还不是大哥你说了算，这么划算的买卖兄弟我还真是羡慕啊”！
听了马麟的话，马安良再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就故作轻松的哈哈一笑，说到：“刚才是在下多心了，王副师长和李参谋长不要见怪。既然是上面的命令，我马某人自当服从、自当服从啊！哈哈哈”！别看他开始表现的那么嚣张，想带人立刻；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如果真的走出这个十六师的大营（就算可以安全的走出去），肯定是前脚刚回到自己的营门，后脚就来了十六师的部队，说不定连马麟的西海军也会来。就算西海军不来，光是十六师的部队，那可是超过一万人的大军；就算自己的西军很能拼命，可架不住人家手里有快抢。自己领回去的那五百支快枪，到现在还没有练熟呢，当下见好就收，不再说其它的，老老实实地坐在位子上停后面的事情。
见马安良识趣的不再胡闹，李树峰放下心来，但也略微有些失望；他可是盼着马安良在今天的会议上闹事呢。只要马安良敢在会议期间走出会议室，他会马上宣布马安良不服从上级的命令，予以逮捕关押，一次性解决这个甘肃大军阀的问题。今天在会议室外面和里屋，可是有两个排一百多人埋伏在那里，一声令下，定会将想要闯营的马安良和他的一帮亲信们拿下。谁知这家伙这么光棍，很快就软了下去，让李树峰的愿望落空了，失望的表情表露无疑，让坐在他不远处的马安良背上冷汗直流。心想要是自己刚才不留下来，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这个年轻的参谋长毙了吧！自此，马安良对年纪轻轻的李树峰非常的忌惮；最后了解到他就是十六师（独六师）真正的师长以后，更是害怕吃惊不已，自此约束自己的部下不可违背李师长的各种命令。
作为在满清末期滚打了半辈子，已经五十七岁的马安良来说，社会经验何其丰富。对如此年轻就已经是一师之长的李树峰，他有自己的经验判断；自古传言，外出闯江湖，有三种人不能随便惹，一和尚道士、二女人、三小孩。这三种人，和尚道士自古神秘，多少都会一些阴人的小法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小孩，敢出来混江湖，要么是背后的背景很深，要么就是手底下有真功夫，而且年龄小动起手来没有轻重；至于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除了任性、不讲理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和你惹不起的大物人睡过，这些都不是好对付的。所以在看到小李年轻的面容和狠辣的手段之后，马提督有些后怕了。这也是后话，暂且不提。
见众人都老实的坐下来开会，李树峰郁闷的也开始继续自己的安排；反正他是参谋长身份，和副师长同一个级别，在这种军事会议上讲的多也很正常。
“各位记住，现在这种时候还不是我们进入高原的时机，所以各部下去以后要多进行适应性训练，特别是十六师的官兵，要多带部队到野外进行低强度行军训练，让士兵尽快适应高原气候。记住，是低强度，一步步来，不可操之过急，我们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可以让部队慢慢一步步进入高原，逐步适应。九十混成旅和西海军则要加强部队的射击训练，十六师会派出教官到各部去做指导；另外，我们后续还有数百支步枪就要运抵西宁，哪一个部队士兵射击训练的好，我们就多补充一些给哪个部队。还有，好像士兵中还有不少人留着辫子，都什么时候了还留着它，行军打仗不嫌麻烦吗？回去以后立即要求全军统一装束、剪掉辫子”。
这次军事会议之后，十六师、九十混成旅、西海军各部都在西宁一带展开了各种各样的军事训练。由于西宁地区海拔高度只有两千六百米的样子，还没有完全进入高原地带，李树峰要求各部主力全部离开西宁，到西南方向四百公里的玛查理小镇，那里的海拔高度达到了四千四百米，是距离玉树比较近的地方。十六师准备在那里设一个物资集结点，从兰州运到西宁的物资，下一站就到那里；然后是玉树地区和昌都地区各再设一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进入玛查理小镇已经属不易，要想进入藏人密集居住点玉树地区，恐怕还的靠西宁总兵马麟。他的部队在去年就曾经在玉树地区的结古镇驻扎过，对那里有一定了解，和那里的藏人高层也有些关系。
一九一三年二月底，内蒙古，锡郭勒草原东南，大兴安岭南端山地和燕山余脉七老图山的交汇地带的克什克腾旗经棚设治局西北的白岭子山山谷，几家据说是从南面穆家营子镇（今赤峰）搬过来的人家开始在这里修建房屋。这几家人明显是大户，家里长工家仆不少，只用了半个多月时间，就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硬是盖起了十数间可以遮风挡雪的大木头房子。这地方，大冬天虽然没有办法活泥砌砖，但木头大树多的是，只要有足够的人手，盖房子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到三月十八日，在没有多少人注意期间，白岭子山山下就多了一个叫赵家集的村落，人口一下子就达到了三百来户**百人。
这些人里面，有本地口音的，有山西口音的，还有南面承德口音的，本来东北地区人口就杂，这些都没有引起周围十里八乡村民的注意。这些人里面有很多人住不惯房屋，喜欢住窑洞，于是在后山开挖了很多窑洞；东北的山土非常不合适挖山洞，好像现在天气还冷，地也是冻的硬邦邦的，山土还算结实。也不知怎么弄的，反正人家就是挖出了四五口大窑洞，窑洞门口还修起了高大的围墙，将洞子门口连同周围一大块空地围了起来，外人一点都不知道。
不久，这里的大户人家可是重操旧业，做起生意来了。有一大车一大车的东西往这里运，赵家集开始慢慢热闹起来，变成一个真正的小市镇。到一三年下半年，从西面来了更多的人家，听是山西那么出了灾，这些都是逃荒的人；他们到了之后，又在赵家集西北五里的大、小东沟安家落户，有一些人家把家安到了更远一些的滴水湖山下的老豹子沟。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家居住，这一下子就有了十几户人家落居，让那里有了些生机；这些人到了之后，也是修建了很多大房子，用围墙围起来，还养了狗。
有一次听说赵家集做生意的大户商队遇上了胡子，抢了不少财物去，赵家就开始购*支建立自己的马队。还真有不少人去做护院的，让赵家在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拉起了一支四百多人的护商队；不过最近听说赵家的生意很不好做，很多从南面买回来的东西都没有卖出去，赵家就把这些东西全部储藏在他们自己家里，就连老豹子沟都那些大房子里面也是他们的东西，看来，这个赵家很有钱。草原上的马贼刘老炮，听说这里的赵家集很富裕之后，就联络附近的几股马贼胡子共一千余人来打过一次。结果被老赵家护院在半道上截住，一场交火下来，马贼胡子死了三百余人，最后落荒而逃了，听说连刘老炮也被打断了一条胳膊，差一点死掉。
这件事在克什克腾旗经棚镇影响不小，从此以后，没有哪家胡子敢来招惹赵家集，就连设在经棚镇的克什克腾旗总管宝英、民国守备管带也都派人来慰问，最后授予赵家护院一个民国赵家集护团的正式编号，让老赵家从此有了合法的军队招募权和光明正大的练兵权。从此，老百姓在赵家集一带的白岭子山和滴水湖山一带看到军队一点也不会感到奇怪，因为他们都是赵家集护团的官兵。而赵家集的护兵团，也在不知不觉间扩大着，没有人知道这些兵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具体有的多少人，要是有人翻过滴水湖山到了后面山沟里面的话，他就会发现那里面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兵营，人数最少都上万。只是没有人能翻过那座山，偶尔有到山上的，最后也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山下，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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