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卤肉饭店
我给妹妹选了一户还不错的人家。
那家的男主人，正是我爸的主治医生小胡。
在他送我去医院的途中，我发现了他的一些个人隐私。
当然，那些都是我猜出来的。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想知道。
在医院里，护工跟我说，我爸好几次深更半夜，嘴里会突然冒出一句话，里面具体的内容，他听不太清楚，但那“夏红”两个字，还是能辨别出来的。
我想了一下，让护工等我爸下次再说什么的时候，把他说的话都录下来。
离开了医院，我肚子有些饿。
拐进一个巷子，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卤香味。
那一下子，顺着那味道过去，我看前面是一家卤味现捞的小吃店。
这小吃店门口站在一个阿姨，正在一个大锅里，把卤好的肉菜等从里面捞出来。那浓郁的卤香，正是从那口大锅里冒出来的，热气腾腾的场面，让我更饿了。
这卤肉店的经营模式，比较多元化。
客人既可以选购卤肉带走，也可以在店里吃饭。
卤肉面或者卤肉配饭，项目多多，任君选择。
而这个小吃店的地址，我很熟悉。
这正是之前就是我的邻居阿婆的那家我泡椒凤爪店，这个从锅里捞卤味的女老婆，我也很认得，她是我的另一个邻居——张英。
王大强跟我说，张英的孩子没了。
但是去胡阿婆家的时候，我见过张英。当时她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现在看着她，虽然带着卫生口罩，但是眼神气色什么的，要比之前见好了许多。
胡阿婆的店铺为什么成了张英的，我不太清楚。
我先很饿，急需要吃点儿东西，这卤味又很地道，我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看了一眼墙上的菜单，我要了一个卤味拼盘饭，双拼猪头肉和猪下水。
店里生意还可以，不大的地方摆了四张桌子。汤水和小菜都是免费的额，我给自己舀了一些坐回位子上，饭就上桌了。
女人拉下口罩，后看了我一眼说：“你是唐小饭？”
见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我很诧异。
张英是我们搬家之后才搬过来的，期间我们没有任何的交集。
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就是那一次路过她家窗户的时候，她抬头看的我那一眼。张英那时候的目光很吓人，看得我心惊胆颤。
应该是王大强跟他说起过我，要不然，她怎么会认得我是谁。
我点点头，说就是我。
她一听，就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这顿饭不要钱，我请你吃了！”
一听这话，我有些尴尬。
好端端地吃个饭，我给钱吃个安心。现在对面突然坐了一个不太熟的女人，每吃一口她都盯着我，目光还让我发毛。
这场景，就是让我吃一顿龙肉，我也不安心啊。
一口卤肥肠下肚，浓郁的卤汁充斥在我的口腔里，在女人直勾勾地眼神中，这香浓的口感却没有让我感到愉悦。
我吃得很艰难，她还是很认真的看着我。
她盯着我笑：“唐小饭，快吃啊，不够，那么还有很多。”
这笑，是故意做出来的。
比“皮笑肉不笑”还要假，我很不舒服。
回头看了一眼卤肉摊子，几个客人正在挑选卤肉，于是我对张英说：“你去忙吧，都是熟人，我就不耽误你的生意了……”
我打算吃完就赶紧走，而且也不要什么免费的饭菜。
墙上有微信扫描的，刚才我看了一眼，这一顿饭，双拼卤味十六块钱，我吃了扫码就走，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都不容易。
谁知道，张英听了我的话，却摆摆手：
“没关系，他们都是老客人了，自己会称，钱什么的都不会欠我的。”
说着，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满头大汗：“唐小饭，你吃吧，吃了饭我有事儿找你，本来说是亲自去找你的，现在你来了，我也不用再去跑一趟了。”
听了这话，我一怔懵。
张英要找我，我跟她不熟啊，她找我干什么啊。
正要问话，身后桌子上的两个女孩儿吃了饭要付钱，张英指着墙上的二维码让她直接付，那女孩儿偏要给现金。
“给什么现金啊！二维码明明就摆在那里！我可没有那么多零钱！”
张英的脾气很不好，那姑娘听了只是冲旁边的人吐了个舌头。付完钱后，张英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狠狠地说了一句：
“有毛病，明明能扫码，给什么钱啊！”
她的反映，真是有些过激了。
其实扫码付钱跟现金付钱，我也宁愿选择扫码的，可这也不是唯一的付款方式，每天开张，我都会准备一些零钱，为了就是提供给这些使用现金的客人。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习惯扫码支付，那些大爷大妈们，总不能逼着人家学啊。
可这张英，面对这种司空见惯的场景，反映却这么激烈。
说完这话，张英又直直地看着我：“唐小饭，你说是不是啊！？”
面对她的质问，我什么话都没说，赶紧低下了头，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米饭。
我的脑子里，却在想着这样的问题。
这张英，极有可能是脑子出了大问题了。自己的唯一的女儿丢了，对很多女人来说，那就是精神支柱，着一下子没了，脑子不正常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她守着我干嘛啊。
我又不是她的女儿，而且，她女儿出事儿，跟我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真是有点儿搞笑。
越想我越感觉不对劲。
偶尔抬眼看一眼张英，发现她还是紧盯着我，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似的。店里很热，我的额头开始冒汗，非常紧张。
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发，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扫码，想要离开，张英一下子抓住了我的书：“唐小饭，不急，我说了不收你钱，就不能出尔反尔，你坐下来跟我聊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她说话喋喋不休，我更加不安。
对面桌子上的客人要结账，叫了她一身，她却冲那人大骂道：“菜单都在墙上，自己不会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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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的男主人，正是我爸的主治医生小胡。
在他送我去医院的途中，我发现了他的一些个人隐私。
当然，那些都是我猜出来的。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想知道。
在医院里，护工跟我说，我爸好几次深更半夜，嘴里会突然冒出一句话，里面具体的内容，他听不太清楚，但那“夏红”两个字，还是能辨别出来的。
我想了一下，让护工等我爸下次再说什么的时候，把他说的话都录下来。
离开了医院，我肚子有些饿。
拐进一个巷子，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卤香味。
那一下子，顺着那味道过去，我看前面是一家卤味现捞的小吃店。
这小吃店门口站在一个阿姨，正在一个大锅里，把卤好的肉菜等从里面捞出来。那浓郁的卤香，正是从那口大锅里冒出来的，热气腾腾的场面，让我更饿了。
这卤肉店的经营模式，比较多元化。
客人既可以选购卤肉带走，也可以在店里吃饭。
卤肉面或者卤肉配饭，项目多多，任君选择。
而这个小吃店的地址，我很熟悉。
这正是之前就是我的邻居阿婆的那家我泡椒凤爪店，这个从锅里捞卤味的女老婆，我也很认得，她是我的另一个邻居——张英。
王大强跟我说，张英的孩子没了。
但是去胡阿婆家的时候，我见过张英。当时她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现在看着她，虽然带着卫生口罩，但是眼神气色什么的，要比之前见好了许多。
胡阿婆的店铺为什么成了张英的，我不太清楚。
我先很饿，急需要吃点儿东西，这卤味又很地道，我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看了一眼墙上的菜单，我要了一个卤味拼盘饭，双拼猪头肉和猪下水。
店里生意还可以，不大的地方摆了四张桌子。汤水和小菜都是免费的额，我给自己舀了一些坐回位子上，饭就上桌了。
女人拉下口罩，后看了我一眼说：“你是唐小饭？”
见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我很诧异。
张英是我们搬家之后才搬过来的，期间我们没有任何的交集。
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就是那一次路过她家窗户的时候，她抬头看的我那一眼。张英那时候的目光很吓人，看得我心惊胆颤。
应该是王大强跟他说起过我，要不然，她怎么会认得我是谁。
我点点头，说就是我。
她一听，就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这顿饭不要钱，我请你吃了！”
一听这话，我有些尴尬。
好端端地吃个饭，我给钱吃个安心。现在对面突然坐了一个不太熟的女人，每吃一口她都盯着我，目光还让我发毛。
这场景，就是让我吃一顿龙肉，我也不安心啊。
一口卤肥肠下肚，浓郁的卤汁充斥在我的口腔里，在女人直勾勾地眼神中，这香浓的口感却没有让我感到愉悦。
我吃得很艰难，她还是很认真的看着我。
她盯着我笑：“唐小饭，快吃啊，不够，那么还有很多。”
这笑，是故意做出来的。
比“皮笑肉不笑”还要假，我很不舒服。
回头看了一眼卤肉摊子，几个客人正在挑选卤肉，于是我对张英说：“你去忙吧，都是熟人，我就不耽误你的生意了……”
我打算吃完就赶紧走，而且也不要什么免费的饭菜。
墙上有微信扫描的，刚才我看了一眼，这一顿饭，双拼卤味十六块钱，我吃了扫码就走，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都不容易。
谁知道，张英听了我的话，却摆摆手：
“没关系，他们都是老客人了，自己会称，钱什么的都不会欠我的。”
说着，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满头大汗：“唐小饭，你吃吧，吃了饭我有事儿找你，本来说是亲自去找你的，现在你来了，我也不用再去跑一趟了。”
听了这话，我一怔懵。
张英要找我，我跟她不熟啊，她找我干什么啊。
正要问话，身后桌子上的两个女孩儿吃了饭要付钱，张英指着墙上的二维码让她直接付，那女孩儿偏要给现金。
“给什么现金啊！二维码明明就摆在那里！我可没有那么多零钱！”
张英的脾气很不好，那姑娘听了只是冲旁边的人吐了个舌头。付完钱后，张英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狠狠地说了一句：
“有毛病，明明能扫码，给什么钱啊！”
她的反映，真是有些过激了。
其实扫码付钱跟现金付钱，我也宁愿选择扫码的，可这也不是唯一的付款方式，每天开张，我都会准备一些零钱，为了就是提供给这些使用现金的客人。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习惯扫码支付，那些大爷大妈们，总不能逼着人家学啊。
可这张英，面对这种司空见惯的场景，反映却这么激烈。
说完这话，张英又直直地看着我：“唐小饭，你说是不是啊！？”
面对她的质问，我什么话都没说，赶紧低下了头，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米饭。
我的脑子里，却在想着这样的问题。
这张英，极有可能是脑子出了大问题了。自己的唯一的女儿丢了，对很多女人来说，那就是精神支柱，着一下子没了，脑子不正常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她守着我干嘛啊。
我又不是她的女儿，而且，她女儿出事儿，跟我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真是有点儿搞笑。
越想我越感觉不对劲。
偶尔抬眼看一眼张英，发现她还是紧盯着我，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似的。店里很热，我的额头开始冒汗，非常紧张。
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发，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扫码，想要离开，张英一下子抓住了我的书：“唐小饭，不急，我说了不收你钱，就不能出尔反尔，你坐下来跟我聊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她说话喋喋不休，我更加不安。
对面桌子上的客人要结账，叫了她一身，她却冲那人大骂道：“菜单都在墙上，自己不会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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