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山间浓雾
跟梁园安排好鸡杂面店的一切后，我坐中巴车去了东山县。
在车站买票的时候，我算了一下时间，青神县距离东山县，也就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在现在看来，其实并不算远。
要是有车的话，一直往前两个小时也就到了。
而且现在两地之间又打通了隧道，车子也不用在山路上颠簸，在上面睡一觉，一眨眼就到了。
中巴车发动之前，我给已经在那边的唐木舟发了个微信，说我已经上车了，又问了一下司机师傅大概的到点时间和地点，跟他说了一声，让他到时候来接我。
唐木舟接到微信后，发语音过来让我一路小心。
他那头的声音还是很吵，看来姨奶奶家里人真是不少。
这也难怪，早就听奶奶说起过，姨奶奶嫁的是大户人家，东山县的名门望族，那家人的条件在当时来说绝对是拔头筹，出生平凡的姨奶奶对算是高攀了。
不过，这都是很早之前的事儿，那家人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不清楚，也没专门去了解。
我爸跟我奶奶都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
姨奶奶过得再好，钱再多，房子再大在宽敞，那也是人家的，跟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奶奶很有骨气，我爸也遗传了这一点。
在我的记忆力，我妈经常为了钱跟我爸吵，埋怨我爸让她住不了大房子，也穿不了漂亮衣服。
我妈想要的生活，是出门有车，家里有仆。
很明显，我爸做不到。
所以，我妈跑了。
我爸没在我面前埋怨过我妈，有一次喝醉酒，他甚至说是自己的错，连女人想要的生活都满足不了，就是个窝囊男人，没有担当。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爸一直没有再婚。
就算是后来面店生意好了，有人开始给我爸介绍对象了，他还是一概拒绝。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想着我妈，不过我反正是表过态的，我妈回来，我是绝对不会认她的。
我这个人就是记仇，谁要对我不好，那一辈子咱也别打交道了。
中巴车一路向前，我坐在最后一排，一路颠簸着看着窗外的景色，晃晃悠悠地就做起了梦来。
梦里，我看到自己置身于一片山谷中。
光脚踩在地上，刚刚下过雨的天空，青苔湿漉漉的非常滑。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前方的雾气散开了，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候，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在我前方，是一处悬崖！
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我轻轻欠着身子，小心地朝深渊看去，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吱吱”的叫声。接着，我看见一群身形硕大的蝙蝠，从悬崖下方成群地飞了出来。
与此同时，我还看见，在那悬崖边长，正在茂盛生长着一株铁皮石斛！
我心里一阵欣喜。
这石斛的茎秆粗壮，是绝好的佳品。
在它顶部的位置，那一重盛开的花朵，外形却像极了空谷幽兰。
这样的救命仙草，这样的花，绽放在悬崖边上。
越是美丽的东西，果然越是危险。
我盯着那花看了很久，我开始往下攀岩，全然不顾危险。
就在这时，那些正在盘旋飞行的蝙蝠中，其中一只突然朝我就扑了过来！我心里一颤，立刻就出了一身冷汗。
那只蝙蝠停在了我的胳膊上，两个黑豆一样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我是真的吓坏了。
正在我惊恐地时候，那上面的厚厚的一层浓雾中，有一只手朝我伸过来，它朝我挥了挥手，在向我示意，似乎要把我拉上去。
用力地抓住那只手，我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那只手将我一点点往上拉，上面那层浓郁渐渐散开了，我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而他，居然是那个鸡头人身的怪人！
我尖叫了一声。
我的声音，惊到了我胳膊上的洞穴蝙蝠，它的身子开始打颤，嘴里发出了“吱吱”的声音。
它的声音，引得其他的蝙蝠，都齐刷刷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再次抬头，只见那怪人居然在笑。
这怪人虽然长着一个鸡头，可它那张脸，很明显地露出了冷笑。
之后，它松开了手，我跌入了万丈深渊……
尖叫一声，我从梦中醒了过来。
额头已经是满头大汗，旁边一位阿姨看着我，大概是看我突然尖叫，担心我是不是出了问题。
她问我还好吧，我摇头说没什么。
缕了缕额前的头发，我打开车窗想透透气，一看外面，我发现中巴车居然在山路上盘旋。
这是怎么回事？
青神县通往东山的隧道，早就打通了。
正常来说的话，中巴车应该是直接从隧道经过才是，那样既节省了时间，而且减少了危险系数。
这盘山公路，一边是山崖，另一边就是河水。
打开车窗，潺潺流水溅起的水花，直接就打在了脸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水珠，我看着远方一层层地山峦，那上满也是像我梦中一般，围绕着厚厚一层浓郁。
我的心里很是不安。
我问旁边那位阿姨，车子好端端地开着，怎么上山了。
那阿姨说：“你刚才睡着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车本来是准备走隧道的，可开到一半的时候，被警察拦了下来，说是前面隧道里出了比较严重的车祸，路暂时走不通，就让走山路了。”
我哦了一声，也就不再问什么。
车子继续往前。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老余当时在走这一段路的时候，跟我们说过的话：
“这山路有一段，经常发生车祸，每一次出事，都非常严重，没有一个人生还……”
手机响了起来，是堂哥唐木舟打过来的电话。
现在的这个时间，如果直接走隧道，我应该已经到东山车站了。唐木舟按我说的时间去接我，没见到我，想必是有些着急了。
接通电话，唐木舟在那边问我什么情况，怎么还没到。
我正要跟他解释，却突然感觉车身一震。
用力抓住了扶手，随即，我听到周围的人传来了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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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站买票的时候，我算了一下时间，青神县距离东山县，也就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在现在看来，其实并不算远。
要是有车的话，一直往前两个小时也就到了。
而且现在两地之间又打通了隧道，车子也不用在山路上颠簸，在上面睡一觉，一眨眼就到了。
中巴车发动之前，我给已经在那边的唐木舟发了个微信，说我已经上车了，又问了一下司机师傅大概的到点时间和地点，跟他说了一声，让他到时候来接我。
唐木舟接到微信后，发语音过来让我一路小心。
他那头的声音还是很吵，看来姨奶奶家里人真是不少。
这也难怪，早就听奶奶说起过，姨奶奶嫁的是大户人家，东山县的名门望族，那家人的条件在当时来说绝对是拔头筹，出生平凡的姨奶奶对算是高攀了。
不过，这都是很早之前的事儿，那家人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不清楚，也没专门去了解。
我爸跟我奶奶都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
姨奶奶过得再好，钱再多，房子再大在宽敞，那也是人家的，跟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奶奶很有骨气，我爸也遗传了这一点。
在我的记忆力，我妈经常为了钱跟我爸吵，埋怨我爸让她住不了大房子，也穿不了漂亮衣服。
我妈想要的生活，是出门有车，家里有仆。
很明显，我爸做不到。
所以，我妈跑了。
我爸没在我面前埋怨过我妈，有一次喝醉酒，他甚至说是自己的错，连女人想要的生活都满足不了，就是个窝囊男人，没有担当。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爸一直没有再婚。
就算是后来面店生意好了，有人开始给我爸介绍对象了，他还是一概拒绝。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想着我妈，不过我反正是表过态的，我妈回来，我是绝对不会认她的。
我这个人就是记仇，谁要对我不好，那一辈子咱也别打交道了。
中巴车一路向前，我坐在最后一排，一路颠簸着看着窗外的景色，晃晃悠悠地就做起了梦来。
梦里，我看到自己置身于一片山谷中。
光脚踩在地上，刚刚下过雨的天空，青苔湿漉漉的非常滑。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前方的雾气散开了，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候，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在我前方，是一处悬崖！
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我轻轻欠着身子，小心地朝深渊看去，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吱吱”的叫声。接着，我看见一群身形硕大的蝙蝠，从悬崖下方成群地飞了出来。
与此同时，我还看见，在那悬崖边长，正在茂盛生长着一株铁皮石斛！
我心里一阵欣喜。
这石斛的茎秆粗壮，是绝好的佳品。
在它顶部的位置，那一重盛开的花朵，外形却像极了空谷幽兰。
这样的救命仙草，这样的花，绽放在悬崖边上。
越是美丽的东西，果然越是危险。
我盯着那花看了很久，我开始往下攀岩，全然不顾危险。
就在这时，那些正在盘旋飞行的蝙蝠中，其中一只突然朝我就扑了过来！我心里一颤，立刻就出了一身冷汗。
那只蝙蝠停在了我的胳膊上，两个黑豆一样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我是真的吓坏了。
正在我惊恐地时候，那上面的厚厚的一层浓雾中，有一只手朝我伸过来，它朝我挥了挥手，在向我示意，似乎要把我拉上去。
用力地抓住那只手，我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那只手将我一点点往上拉，上面那层浓郁渐渐散开了，我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而他，居然是那个鸡头人身的怪人！
我尖叫了一声。
我的声音，惊到了我胳膊上的洞穴蝙蝠，它的身子开始打颤，嘴里发出了“吱吱”的声音。
它的声音，引得其他的蝙蝠，都齐刷刷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再次抬头，只见那怪人居然在笑。
这怪人虽然长着一个鸡头，可它那张脸，很明显地露出了冷笑。
之后，它松开了手，我跌入了万丈深渊……
尖叫一声，我从梦中醒了过来。
额头已经是满头大汗，旁边一位阿姨看着我，大概是看我突然尖叫，担心我是不是出了问题。
她问我还好吧，我摇头说没什么。
缕了缕额前的头发，我打开车窗想透透气，一看外面，我发现中巴车居然在山路上盘旋。
这是怎么回事？
青神县通往东山的隧道，早就打通了。
正常来说的话，中巴车应该是直接从隧道经过才是，那样既节省了时间，而且减少了危险系数。
这盘山公路，一边是山崖，另一边就是河水。
打开车窗，潺潺流水溅起的水花，直接就打在了脸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水珠，我看着远方一层层地山峦，那上满也是像我梦中一般，围绕着厚厚一层浓郁。
我的心里很是不安。
我问旁边那位阿姨，车子好端端地开着，怎么上山了。
那阿姨说：“你刚才睡着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车本来是准备走隧道的，可开到一半的时候，被警察拦了下来，说是前面隧道里出了比较严重的车祸，路暂时走不通，就让走山路了。”
我哦了一声，也就不再问什么。
车子继续往前。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老余当时在走这一段路的时候，跟我们说过的话：
“这山路有一段，经常发生车祸，每一次出事，都非常严重，没有一个人生还……”
手机响了起来，是堂哥唐木舟打过来的电话。
现在的这个时间，如果直接走隧道，我应该已经到东山车站了。唐木舟按我说的时间去接我，没见到我，想必是有些着急了。
接通电话，唐木舟在那边问我什么情况，怎么还没到。
我正要跟他解释，却突然感觉车身一震。
用力抓住了扶手，随即，我听到周围的人传来了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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