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页_你说人生艳丽,我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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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页

  几个人都陷入安静,乔瀚文反应了一下,而后说道:“你还没听我们的报价。”

  “很多事与报价无关。不能做就是不能做,抱歉。”

  有意思。王瑾给乔瀚文发了一条私信,这些年他们在圈内顺风顺水,无论甲方还是乙方,都客客气气。这个林春儿也客气,但那客气之中却蕴含着坚决,有意思。而后说道:“我们也并非一定要与贵司合作,目前也仅仅是在寻找合作伙伴阶段。既然林总无意接这个项目,我们另寻他人好了。今天很开心。”王瑾客套道。

  “你叫林春儿?”乔瀚文问道。

  “是的,乔先生。”

  “好。”乔瀚文惯会压迫人,这句话问出来多少会令人明白,林春儿你拒绝的这样干脆,怕是要摊上事儿了。但他大概不了解林春儿的为人,她做媒体出身,媒体人最不怕事儿大。乔瀚文却又转了话锋:“回来一起吃饭?当做交个朋友。”

  “好啊!我来请客吧?今天因为我司原因拒绝了这个项目,我十分抱歉。给我机会做东。”林春儿混在职场那么多年,即便有棱有角,却也情商在线。

  “好。”乔瀚文说了这句好后便退了语音,林春儿亦退出去对小喜说道:“他们可能比较强势,若后面再来接触,你处理不来的话就推给我。”

  “乔瀚文性格真刚硬啊。”小喜说道。

  “还好。”林春儿安慰他,而后将手机放到一旁,开始了独属她一个人的夜晚。

  第24章这一切没有想像的那么糟……

  乔瀚文其人与其他演员似有不同。

  他是戏痴,一旦投入角色,便要将那角色吃透嚼烂,每一句台词、每一个表情动作、哪怕只是身上的一颗扣子该如何系,他都要求与角色统一。这样的人,与人的界限感十分分明,又极其有原则,是以并不十分容易合作。加之他的进攻性所致,令他的交际圈小之又小。但导演愿意用他,演员又愿意与他合作,因为有他在的戏,都耐看。说白了,是愿意搭乘他这辆快车。

  他讨厌被奉承,也讨厌被直接拒绝。结束与林春儿的通话后,王瑾电话他,问他的想法,他只说一句:“工作室不招人,我就要他们来做。”

  “你没必要跟她杠,一个创业公司负责人,若是有这两把刷子难道还会不接这活?毕竟咱们的报价可谓业界最高。我看她说的很诚恳。”

  “你觉得她诚恳?”乔瀚文反问到:“她不接这活,无非是不想趟我这摊浑水。”

  “你是什么浑水…”王瑾见乔瀚文又尖刻起来,便制止他。

  “这活要么不做,要做必须她做。”乔瀚文挂断电话。他与王瑾的关系也不似一般的艺人与经纪人,乔瀚文大多数时候听王瑾的,但当他要为某事做主之时,王瑾一定要退让,拗不过他的。

  林春儿那几句软软平平客客套套的话,完全是避重就轻。乔瀚文演了那么多角色,戏里各色人生,辉煌的、颓败的、阴暗的,尝过这么多人生的人,看人又会差到哪儿去?

  王瑾挂了电话,叹了口气,又打了两个电话,这才给乔瀚文发消息:“找了他们公司另外一个创始人,那个创始人会与她沟通。”

  “好。明天我要再次与她通话。”乔瀚文说道。

  林春儿是第二天中午收到张老师电话的。

  张老师依旧没有寒暄,上来就说道:“乔瀚文的活你不接,是怕踩雷?”

  “当年您名下好几档节目请过他,他不好合作您知道的。而且他所在的圈子太过复杂,运营压力太大了。”春儿说道。

  “那倒是。但这未免不是一次新的尝试,与其从别人身上找突破口,不如就利用这次机会。毕竟圈内只有一个乔瀚文,这么高的起点不好找。”

  林春儿笑出声:“找您啦?怎么与您说的?”

  张老师也笑了:“说你油盐不进,上来就拒绝了。我说我们几个老家伙已经不管公司只管分钱了,春儿这几年做的决定都非常谨慎。那边又说想见见你,毕竟马上要到年底了,好多营销节点都赶在那儿。”张老师又加了句:“他们也着急,不行就帮他们做顾问,多条朋友多条路嘛~~~”

  “好呀,老张头说啥是啥。”春儿点头应允:“那就继续接触呗。但张老师我也要说我的顾虑,我担心乔瀚文身上有雷,毕竟他所在的圈子太复杂,私生活、个人行为、经济纠纷、政治立场等等,这些统统是不可控的因素。万一哪一点触了雷区,引起舆论雪崩,咱们公司也会受到牵连。我拒绝的初衷就是我们刚刚学会起飞,想爱惜自己的羽翼。但既然您建议我们尝试,那我就去尝试。大不了以后完蛋了,我就去新西兰找您混吃混喝。”

  张老师大笑出声:“你又耍泼皮无赖。”

  “嘿嘿。”

  林春儿此时身处巴音布鲁克,眼前白茫茫一片,开都河九曲十八弯隐约可见,西北风呼号着卷起雪沫子,林春儿裹紧了身上的极寒羽绒服,呼出的气迅速凝结成白霜,挂在她眉眼上。远处几个牧民骑马来接他们,远远的扬起马鞭,口中吼吼吼~~叫出声。

  哈吾勒跳起来,大声喊着:“哦吼~~~”声音直传出几公里,无人机在上空盘旋,身后的摄像机照相机裹着棉套开始运作,为这临时抓到的山河壮丽。

  林春儿站在一旁,眼前一切如梦如幻。这情形真像做了一场前生今世的梦,天高地阔万物冬藏又生长,宇宙神明爱着她,她在梦中不肯醒。父亲去世那年也是这样大的风雪,她一个人坐了火车又坐大巴而后上了一辆蹦蹦车,手中抱着他的骨灰盒,她于寂寂无人天地间扬起那一撮骨灰,眼见他长眠于天地,从此与日月同辉,泪流不止。那天也冷,眼泪结在脸上,冻的整张脸生疼,冻的一颗心好像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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